便天天陪在你身边,没人会再来欺负你。”
欺负她?这世间无时无刻不在欺负她,连老天爷都在折磨她,他能护她多久呢?一下戳中了心里事,她的鼻尖微酸,抽回了自己的手,慢慢抚上打了粉色的脸颊,眼眶里擒满了泪水,更咽道:“能过一天是一天吧,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我让你替我将雷云找回来,回来了吗?”
江离垂下眼眸,起身继续帮她戴上金钗:“回来了,只是脚上似乎有伤,宓瑶已经替它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的。”
见她在镜中看着自己的双手出神,沉默了片刻,方道:“我……我没跟任何人说话,也没听他们说什么……”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许是发现了不妥的地方,疏君嗤笑一声,带着些许悲凉的语调:“听不听又何妨,你差不多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也算是明白了,你与辰王,是相似的,我还能多说什么呢。”
江离替他插上最后一只步摇,对她说的话没有感到惊讶,反倒是皱起了眉头:“以后晚上,别再见其他人了,当心为好,不论是谁。”
疏君撑着他的手站起身来,缓缓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听你的,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别让爹等久了,今日可是宓瑶的生辰,算是对王府这些天发生的事冲喜了,不能去晚了,还有客人在呢。”
江离想起昨晚沈徽清拿着请帖兴冲冲的来找人,原是乌龙一场,可偏偏疏君想要顺藤摸瓜,也就默许了这个请帖是她王府的人发出去的。
想来沈徽清还不知她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昨晚的话也算是说的重了,不知他今日还会不会再来呢。
江离心里排腹着,没瞧见疏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脸出神,两人心思各不一致。最后,还是疏君最先回过神来,捏住他的衣袖撒娇似的摇了摇:“哥,走了,别想其他的,只是一顿简单的饭局而已啦,我有些饿了,像是一年没吃饭一样。”
江离看着她这副模样,虽然今日穿的分外色彩,衬托的脸色比前些天要好得多,又在脸上扑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但还是掩盖不住她眼里的病态之意。一时不免觉得好笑又心疼。两人相携走出院子,江离摸摸她的头上还未理顺的碎发:“你还知道饿吗,这些天叫你多吃点,你可当耳旁风似的,没准的又要抓着我的手喊饿,今日就得多吃些,别又觉得哪里疼,大半夜的跑来打扰我。”
疏君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头没脑的叫嚷:“可我就得守着你,难不成你是觉得我打扰到你跟楚……,不,不对,”疏君看着他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不安和羞怯,转而低声道:“应该改口了,叫嫂子。”
江离的话轻飘飘的,听着很是细腻:“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不快走,别傻愣愣的,难怪会被人骗。”
疏君呵呵的笑着,扯着他的衣袖问道:“那你这是同意了我这样叫咯,需不需要我再去问问他。”
江离冷冷轻哼一声,什么也不说,扶着她径直的往前走,疏君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这么久以来,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她兴致这样的高,江离也都一一让着她。
兄妹二人行至前院拱门处,见满园的宾客都已经落座,围在一戏台子前面,席上早已布满了糕点菜色,一时人多热闹,也没人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索性干脆找了个角落随处坐下。
凳子还没坐热,江离便急着起身离开:“稍等我片刻,去去就回。”
疏君看着他的身影落于人群当中,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睑。
如今她的身边连绿抚杜若也不得近身,除了江离宓瑶几人外,其余的人一刻也不能在她面前久待,杜若和绿抚二人她时时刻刻都提防着,只希望她的想法是错的,她的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艳阳高照,虽然早有人搭上了高棚避暑,但这样毒辣辣的太阳还是会透过缝隙在树影下闪出一片片光影,直晃的人眼疼。
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