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儿一直被养在庄子上,鲜少有人见过她,是吗?”
心兰低声道:“正是,据说是因为患了气喘,只有冬日里才敢回京小住,不过,鲍向倒十分喜爱,父女两关系甚好。”
她见春兰又递上来的樱桃,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在嘴里送上一口,春兰何尝不知她的心思,笑盈盈道:“这些事就交给奴婢来办吧,会仔细调教的。”
疏君又嘱咐几句,脸上的愁容也还未消散,那些指向怀王的证据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还是以那样破绽百出的方式,她身边什么人也没带,只叫上车夫去褚王府接到浮玉,两人一同往康府去。辘辘车轮震耳声中,马车缓慢而有轻便的穿梭在人潮拥挤的街道。摇晃的车厢内,浮玉放下车帘,牵动堕马髻上的海棠并蒂点翠步摇,她望着闭目自省的疏君,忧色道:“你真的打算就那样将辰王拱手让人,这也太不合情理了,难保不是他自以为是他的错,所以才惹来杀身之祸,不想牵扯到你,才随便拉来吴妙灵顶替,就想让你远离他。”
她闭目将泪水赶回去,沉声道:“所以我在等,等他来跟我解释,他既然现在不想见我,那就静一静,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等他愿意见我的时候,再说也无妨。”
浮玉轻哼一声,嗤笑道:“你说的轻巧,我可不相信你说的话,你最烦的就是忍耐等候,如果有那一天,你想要怎么解开心结?要我帮忙吗?”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扶起些许潮气:“如果有那么一天,就像当初我们揍褚王时候的样子,还是需要你来帮我。只怕,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浮玉热诺的去拉她的手,只觉得仿佛置身与冰天雪地,寒冰万里当中,她不得已惊叹道:“不管怎样,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我没什么朋友,是因为觉得他们不真实,你不一样,你给我感觉像是…不甘,痛苦,就算喜怒不形于色,你的眼睛骗不了人。所以我一直觉得好奇,你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有什么是不甘心的。”
她的话在她心里激起巨浪,自己多年藏在心头的情感居然被她一眼望穿,疏君抽回自己的手,猛然转头,手上的累丝玲珑步摇抽在脸上,仿佛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般,她的声音低沉又无奈:“你还是拿那些条条框框在述说我吧,今日找你来是做个伴,不是来谈论这些。”
翠竹吐琼芽,常青的枝叶上才被浇上水,在金灿耀眼的日光下吐出晶莹的玉珠。一进院子便能闻到满园药香,她下意思的掩住口鼻,随下人一同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浮玉观望四周,不明白为何她这副神情,正欲说话,只见屋内蹿出来一抹白色的身影往这边袭来,她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却被疏君一把拉下:“不用担心,没什么。”
浮玉乖乖坐下,看清了跑出来的正是雷云之后,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抬眼便见康晓萍一脸欢喜得意的朝这边走来,她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对这个女人,她可一点好感都没有。
康晓萍老远便施施然行了礼:“见过殿下,褚王妃。”她疾步走近,就在二人对面的凳子上坐下,笑脸盈盈道:“不知二位光顾寒舍,所谓何事?”
浮玉见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便不大舒服,愕然的侧头摇起扇子来,疏君伸手摸了摸雷云的手爪子,惨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康晓萍挑眉反问道:“难道您都忘了吗?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您能忘记吗?”
疏君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你是想报仇?”
康晓萍无视她的愤慨,冷笑般的扯过雷云护在身前:“您该扪心自问,您是清楚的,报仇这种小事,怎么能阻挡我的心,但也是迟早的事。”她狐疑道:“我就问一句,难道您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样重要的事,刻骨铭心,怎么能忘。”
她拍拍雷云的脑袋,讥笑道:“或者您该问问他,职责所在,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