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三公子已经成婚,且岳父乃是大理寺卿,职位比你我都高,况且,你乃我嫡女,又在朝堂身居要职,那么千千万万的好男儿任你挑,你何苦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陈媛休的哭腔带着悲怆:“爹,我与他们几人算是知己,难得的聚在一起,虽然我向他表露过情义,他并不理睬,但也许是他惧怕长公主的威压,不敢答应女儿罢了,我只愿有朝一日他能娶我,哪怕为妾,我也心甘情愿。”她的目光忍着阴毒,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突起,脑海里闪过疏君与宓瑶得意的面庞,她冷冷道:“只要没了她们,一切都会是我的。”
得到他,仿佛是心底的执念,她心有不甘,犹若寄生在潮湿阴暗的苔藓地衣,将她那颗蒙上灰纱的心沾染的面目全非,肮脏不堪。
疏君回到王府时,刚好遇到回府来的江离。她见他面色怏怏,神色不愉,下了马车便追上前去问道:“出何事了,你这样闷闷不乐?”
江离被她一把拉住,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又想起昨天的话,他一时无语,甩开了她的手,冷声道:“在门前别拉拉扯扯的,过两日你便要随我到翰林院就职,届时你可要改改这样的习惯,别给自己丢人了。”
他几时又说过这样的话,冷漠无言的神情,犹如天降大雷,轰去了她一半魂魄,她怔怔的看着他:“就为这事你也用不着要对我发火,你在翰林院受了气,也没必要全撒在我身上。”
江离一面往里走,疏君一面跟着,听了这话,江离又仿佛被抽干的力气,稳住了脚步,却也没回头:“是我的错,你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免得看见你又生了气。”
他突然停下,疏君一头撞上去,崎岖骨干的后背硌的她头疼,又听说此语,不免停下了脚步,目送他离去。
疏君抬头望着碧波湛蓝的天空,眼里含了一缕幽怨,仿佛望见了不能回头的路。那边渐渐有脚步来,踢起一层细沙,迷了眼睛。
只见愉禛提着一筐箩的螃蟹进来,兴冲冲的往这边来,见了她,不免笑道:“我着人去江边新采的,你回来了刚好,晚上就吃醉蟹,去那边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疏君看着摆在面前的箩筐,提不起精神来,神色倦怠的勾起一角,伸手去拿,却被突然挣脱的大闸夹住小指,疼的她哭天喊地,双眼垂泪:“疼疼,三哥你快帮忙啊。”
愉禛见她疼的快要跳起来,连忙将箩筐放在地上,拿手去帮她掰:“这水货离了水就狂躁起来,我叫你拿着,没叫你让它拿。”
疏君疼的龇牙,漂亮的柳叶眉都变得蜿蜒,她见愉禛幸灾乐祸的样子,原本被江离一扫而空的好心情又变得委屈起来:“你别动它,你一动它就夹得更紧,快想办法呐。”
愉禛左不是右不是,怎么弄它就是不肯松开,他又是想笑又是焦急,她如葱白的手指被夹得变形冒出一股股鲜血来,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滚出一颗血球,他还是没想到办法。
王既明从府外回来便听到哭泣声,不由的往这边来,见了这副场景不免笑了出来,吩咐管家去拿钳子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不小心,才刚回来又受伤了,来来来,我帮你。”
王既明接过管家的钳子,抬起疏君被夹得青紫的小指,叹道:“哟,都这样了,快回院子里,让下人帮你弄弄,别哭了,有客人来了。”
疏君抬眼望去,只见沈徽清和计南松悻悻的负手而立,笑盈盈的往这边看,她觉得没脸面,手上一松,赶紧走了。
王既明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像极了被狼追赶的羊群,不由得笑出了声,看着愉禛道:“有客人来,你这筐蟹刚好派上用场了,去拿给厨房的人,然后你再叫江离来我书房一趟。”
愉禛道了是,与沈徽清计南松见了礼,目送他们离开后,又着人将箩筐拿去厨房,自己便去找江离。
彼时江离还在因为圆慧大师的话而心烦意乱,写起卷宗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