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时,百官缓缓从殿门离开,昭帝突然大声喊道:“辰王,明日朕需要她在朕身边,她可醒了?”
听到是关于疏君的消息,江离愉禛王既明等皆留步听下一句。沈徽清看着大殿中的人目光灼灼,突然面色一红,缓缓道:“今早刚醒过来,看样子是睡够了。”
昭帝展颜一笑:“别怕别怕,有朕在,他们不敢把你如何。既如此,那你再让她住一晚,以免又发生何事,明日你就与她一起在校场上等朕过来。”
沈徽清拱手称是,不敢再多说半句。昭帝看他单薄的身子近些天来强壮了不少,不免问道:“朕瞧你气色好了不少,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发病,可是有了缓解的余地?”
沈徽清与昭帝并列往外走去,王既明江离愉禛等随之。灿灿的日光洒在朱红色的瓦片上浮光万丈,沈徽清忙眯了迷眼睛,答道:“是,看样子陛下不用再赐什么稀世药材,名贵灵芝来了,若再静养今年,相信会比以前强健一些。只是这已经是年少时留下的病根,要想根除,怕是不易。”
昭帝拍拍他的肩膀,鼓舞道:“朕知道你心心念念有她在身边,现在愿望实现了,待你们修成正果时,朕才停了给你的赏赐。”被说到心事,沈徽清微微一笑,不再多言。昭帝转头看见王既明等人跟在身后,笑着道:“就到这里吧,后面那几日你自己应付,朕先回万寿阁处理政务,别忘了你跟朕的承诺。”
重重漆红的殿门被关上,发出哐啷一声闷响,仿佛一块巨石沉入钱币之中,随后便是上锁的声音。越王被几个惩戒侍卫围在一起,恍若犯人一般。
昭帝特意着人亲自押送他去受罚,惩戒完之后仍由他自生自灭。越王被按在刑板上,凉薄的板子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它的冰凉彻骨,越王心中恨意渐起,一双手死死的抓住凳檐。
闷闷的啪啪声才打了两下,忽然就停下了。越王转头去看,只见阴沉沉的房间透着镂空的墙壁射出几道光线照在来人的脸上,逆着光看不清人影,但他却认得他的声音。
怀王挥手遣退掌刑之人,微微笑道:“皇兄,别来无恙,您怎么又进这里来了。我见你这么喜欢这里,要不以后干脆搬到这里来住好了,也省得还要宫人每天去府里提你出来。”
面对他的嘲笑,越王还是能把持住的,他冷哼道:“段珲辞,别在这里幸灾乐祸,你以为你到这里来的次数就少了?这一次被你摆了一道,难道还会有下一次吗。”
怀王拊掌而笑:“只用一个计谋太幼稚了,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那我问你,你觉得虞儿如何,身姿、才艺、温柔、善解人意,与你那区区一个兵部尚书来说,为了这个女人值得吗?”
越王是万万没想到那个虞儿居然是他的人,心下大骇,难怪她事事附身,洋洋顺意,哄得他是千娇百媚,筋骨松软。他本以为赵延年是因为越王妃的缘故倒戈到了怀王那里,今日这般理论原是要斩草除根。现在京城只有他和怀王是最佳的人选,若他一倒台,那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再想想如果越王妃还在,那么赵延年就还是自己这里的人,整个兵部,那可是兵部,就算有一个侍郎在,但权力还是在尚书的手里,悔不当初啊。
他满脸懊悔,气的要从刑板上挣脱下来,奈何刑板上被绑住了手脚,根本移动不得。他只有骂道:“卑鄙,不过是一个尚书罢了,你以为没了我,他还能当多久,觊觎那个位置的人可是扳着手指都数不清的。”
怀王不以为然,走到他身边的刑板上,坐在他腰上,笑道:“那你等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这里还有一大把小小的计谋没展示给你看呢。你想想询王,他的养兵计谋你以为真的是你去告发的?哈哈哈,别太天真了,我只会告诉你这点,我就不信了,等你出府的时候还能与我对抗不成。”
他的挑衅似乎起到了作用,身上坐了一人,压得他几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