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是怎么走出前厅的门,只见正愤愤磨皮擦痒的春兰心兰揉搓着打伤的拳头,听见朱红色重重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疏君扶着面色惨白却唇边带笑的沈徽清走出门来,春兰心兰急忙上前搀扶,却被疏君推开了,听得身后跟出来的脚步声,暗沉沉的前厅看不清任何景象,疏君还微带倦意的对身后狼狈跟出来的沈筠潇道:“你如今也明白了,从今以后,是你们做主还是我做主。这样的宴会,不去参加可惜了,侯爷还是换身衣裳再出来罢,免得丢人现眼。”
沈筠摸着后腰上被鞭打出血的伤口,疼的面目狰狞,听见她罔上的话,脸上闪过一道阴鸷,眸中的欲望愈发强烈,冷冷哼了一声,便又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沈徽清笑盈盈的去抚平她眉间淡淡的愁容:“走吧,别在这里待久了,回府吧。”
疏君头也不抬拍开他的手,她怎么可能走,宓瑶还在这里,又想到贾氏的面庞,她如何能安心离开。妖女,妖女,这样的词无论听多少遍她都不会觉得腻,可在沈敬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的心有一瞬间的刺痛。他既如此想,何不就坐实了给他看,反正贾氏无论如何都不会与她好好相处,她又何必看他们的脸色。她不咸不淡的说到:“不回去,就在这里看看。”
她见他肩膀背上的衣物都已经被打出几条血痕,不免心疼,但却不想对他说自己的心思。她道:“你去马车上换身衣服吧,我在门外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沈徽清答应着,又见四下无人,便想一吻香泽,微微笑道:“你陪我去吧,我抬不起手来。”
刚才拦她的时候那叫没力气,都快将她的手扭断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出来的,她面上一红,狠狠啐了一口:“不要脸。”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任由沈徽清牵着她又往马车里去。
春兰心兰面无表情的推开长谨长慎,娇娇摇着腰肢走过。长谨长慎一人捂着左眼,一人蒙着右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屁颠屁颠的也跟着去了。
话说到了马车旁,疏君本不愿跟着去的,可拗不过沈徽清健壮有力的手臂,硬生生的给拽进了马车。
春兰心兰眉头一皱,正要靠近,长谨长慎可是见惯了风雨的人,顺势跑到二人跟前,缓缓道:“你们别跟着进去了,王爷换衣服,你们去做什么。”
春兰横了二人一眼,笑道:“别说你们如何,殿下与王爷还未成婚,怎么可以去帮他换衣裳,别挡道。”
眼中威胁之意明显,长谨咽了咽口水,坚决不肯让二人离开:“主子的事,属下怎好过问,且殿下也没说不愿意。”
春兰心兰对视一眼,心兰冷哼道:“臭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长慎气不过,冲上前去要抓人,长谨手疾眼快的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他这才愤愤不堪的跺脚,气的背过身子去。
心兰双手抱胸,冷哼道:“别好了伤疤忘了痛,你们再敢阻拦,小心挨揍。”
长慎面上一紧,咬牙忍耐,最终忍无可忍走到心兰面前,捧起她得意的笑脸,在几人惊愕的面容下对她深深一吻。虽然事发突然,心兰抑制不住张口想要大叫起来,春兰心知不好,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小声安慰。
待平复心绪之后,心兰一把推开春兰,抡起拳头就往长慎已经乌青的另一只眼睛甩去。
长慎吃痛靠在长谨肩上,心兰亦觉得不够泄愤,还欲再扑上去补一脚。春兰最是理解她的脾气,这一脚怕不是要了他的小命吗,她适当的抱住她的腰,又安慰几句,才见她停下来。长谨上前想要解释理论,春兰自然而然的挡在前面,冲他挑了挑眉,说了句‘一个德行’便篡起拳头将他打倒在地。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两边几乎快要打起来,喧闹间只听一声闷声,吓得诸人回头去看。只见一只纤纤细手如白玉紧抓住窗边的玉横,听得里面传来微微的娇喘声,又有一只手伸出来滑过那无暇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