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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屏退四周的人,沈徽清还未上厅,疏君也未说话,浮玉倒大哭起来,说道:“今日褚王归京,出宫之时那手里拿的荚蒾可是你送的?”
她的话有兴师问罪的语义,她也并未否认,点头道:“是。”
浮玉的哭声越发响亮,候在门外的绿抚听了不禁暗道:难道小姐正在气头上,又说了什么话气哭了她?
疏君见她肩膀一扬,大呼一口气,心知她又要提高音调,忙将手里的丝绢塞入她口中,皱眉道:“若你再哭,我便着人将你扔出去,你既要说话,那便说出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再哭我绝不拦你。”
浮玉扯出被塞在嘴里的丝绢,问道:“那康晓萍是否来拜访你了?她可有求你什么?”
疏君摇着团扇的手不经意的一顿,“啪”的一声将扇子拍在案几上,不满道:“是,她是来拜访了,不过并没有求我什么,你要说话便一口气说完,不要吞吞吐吐的。”
浮玉一时语塞,眼见又要哭出来,却被疏君一记冷冽的眼神堵了回去:“褚王将你给他的荚蒾送给了她,还当着我的面,那康晓萍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我好心帮她说说现在京城的情势,她现在倒好,当着我的面居然跟褚王眉来眼去,还什么‘多谢,只怕计小姐会生气吧,毕竟我们二人是一起来的’,那褚王倒是更可恶,说什么‘她看着就不像是喜欢花的人,还是康小姐更适合这样娇柔的美’,气死我了,他是将我置于何地啊。还有什么……”
听她说了大半天,她大概是知道为什么了。她心中欢喜,面上却并无多大的表情:“那你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
浮玉一时无言,半晌,才吭吭唧唧道:“因为现在我只相信你,只有你不会去随意挑逗褚王。”
疏君拿起团扇慢慢的摇着,笑道:“你想做什么?”
二人还未细说,沈徽清便上茶房来,浮玉也知二人有话要说,便擦干眼泪,告退了。
待换上新茶,还不等他坐下,她便问道:“今晚你可要与褚王议事?何时,还在你的书房?”
她向来不问这些,今日倒还稀奇。他笑道:“亥时三刻,在书房,你问这些做什么?”
“你只管回答便是,那褚王何时到?”
他颔首道:“褚王在亥时一刻到,到底怎么了?”
疏君也不看他,端起春茶往嘴边送:“你不打算让我参与你们的事还是你根本没想过要把这些事说给我听?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和你们站在同一线上的人,还是说你们并不想让我加入。”
沈徽清满头疑惑,还没细想,便道:“我现在过来不就是来告诉你好消息吗,我见你似乎心不在焉,是在想什么?”
他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指尖被吻的发麻,本想收回手,可是一想到晚上还要讨好他,她便任由他拉着,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浮玉刚才说晚间也要去同你们议事,我便在想,为何她都知道了,而我却不知道,难道你们是想利用完我,再扔到一边吗?”
“怎么会,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疏君愤愤的收回手,将团扇扔给了他,道:“油嘴滑舌,既如此,那你便答应我一件事。”
沈徽清笑得轻快:“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疏君笑的灿烂,犹若星河,可那笑容却没有一点温度。
沈徽清犹自不知,殷勤的帮着她摇着扇子,只求一点赏赐。
在疏君回到府里的这半个月来,除了一直关注越王和怀王的动向之外,也没让其他人闲着。杜若被她派到普天青龙寺询问林氏生前的消息,叶湑在还在调查当年林氏死亡的时间。
有人说是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出大红,止血不当而亡,而府里年长的丫鬟嬷嬷侍卫却说是因为生产坐月子时,被盗贼惊吓,受了冷风,将底子扯坏,从此便一蹶不振,只能靠着汤药,勉强维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