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梭,白云过隙,辰王今年都二十有一,算算年纪你们早该成婚了,就你在这里磨来磨去,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
疏君轻哼一声,并未答话。
昭帝长叹一声,转头对白玉道:“怎么贤妃宫里还没有人来传唤,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玉恭敬的应声正要离开,忽然见刚才去贤妃宫里传话的内侍跑了过来在他面前说了几句,他复又转过身子来道:“陛下,贤妃娘娘昨儿喝了不少的酒,现在正发昏呢,只怕连午后景王殿下来敬茶都赶不上了,要不就去万寿阁让人先把膳食摆上?”
昭帝看着马上要撞在他怀里的宁王道:“去淑妃宫里吧,褚王也快回京了,朕也应该多陪陪他们母子几人。”
正说话间,忽有一万寿阁的小宫女来报:“陛下,辰王在万寿阁等候多时了。”
说到辰王,昭帝不免得将目光放在疏君的身上,若有所思道:“你们还真是赶上了时候,昨晚一起商量着时间来的吧。要看侄媳妇,你们也用不着前后来堵着朕吧。”
昭帝一把将冲过来的宁王抱在怀里,哈哈笑了两声,才放他离开,随后转头看着白玉道:“先不去后宫了,辰王也才下了朝,他也没有用早膳的习惯,就让御膳局多准备些摆在万寿阁吧。”
疏君见御花园的花都开了一大半,在昭帝吩咐白玉的时候,她便提着裙摆边走边采,还没走一半的路,手里就摘了一怀,大多都是白木香,紫藤花,还有含苞待放的牡丹,如此,自然还有白丁香。
白玉见昭帝只顾着在前走,也不提醒她哪些不能摘,他便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跟前,道:“殿下,那含香花是合宫娘娘都爱的,还有那牡丹,才开了几朵您都折了,您仔细点,免得陛下晚些时候又被哪些娘娘闹得头疼。”
疏君刚要去摘荚蒾的手一顿,呆呆的转过头道:“怎么陛下什么都不说?”
白玉跟紧了道:“自然是陛下疼您。”
疏君笑笑不说话,她今日进宫身边的侍女都没带,更不知道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可是刚听到白玉和陛下的对话她就明白了,可她什么礼物都没带,怎么去接茶呢。
白玉见她垂下双眸,以为是自己的话伤的她哪里了。忙道:“奴婢说这些也是为着陛下和殿下,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不然奴婢心里……”
“好了好了,”疏君打断他的话,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只是今日出府得着急,倒是忘了把礼物给戴上,那午后的敬茶可怎么办呢?”
白玉听她说是这事,忙喘了一口气道:“殿下不必担忧,陛下也是忘记告诉你,所以早把礼物给您备好了,用了膳之后,奴婢就让奴婢的徒弟帮您收着。”
疏君听了他的话,也没再伸手去摘什么花,只是一个人这样抱着也不好,便随手交给了白玉,加快了脚上的步子站在昭帝的身边跟着他一起走。
万寿阁临近建章殿不远,又离后宫更近,一般都由重兵把守,今日愉禛不当差,在府里等着王既明把张姨娘从庄子上接回来,所以在外面值守的正是骠骑大将军的儿子,安邦。
这个人疏君见过,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样,没个正行。
二人从他身边经过,他在一边重重的行了礼,原本一直低着头,忽而闻到一阵茉莉的冷香飘过,他赫然抬头,对上她那双冷冰冰的神色,犹如脚底踏进了冰锥,浑身刺骨的疼。
阁中的门被打开,里面正坐着一身金紫色官袍的沈徽清,白玉长冠,一双清眸犹如龙游曲沼,月射寒江。难得的看他穿上一次官袍,虽然她知道他是翩翩公子,长相极好,却多年病卧,不乏多了一点阴柔,可饶是这样换上正式的朝服,将发髻都梳上去便是刚正长身,对外人说起话来也是铿锵有力,威仪难挡。
想起昨夜二人舌尖缠绵,他温柔似水,柔情缱绻的样子,她免不得又是一阵燥热,烟霞流连,面上耳根都是绯红一片,犹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