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君将镇国公的那件案子交给了愉禛,并亲自写了一封信到宫内解释。而王既明也与疏君商量过,把秋嬷嬷的死再推后几日呈交给太后。可连续两天秋嬷嬷都没有进宫叩见太后,她必然是起了疑心,正派人来问。
疏君知道已经撕破了脸,但日后还要一同处事,自然不能把话说绝了,可也不能总服软,让她觉得她在怕她。
这不,直接连面也不见,就说是旧伤复发,卧床不起,茶不思饭不想,整整的憔悴无力,说话都难受,也别说是起身了。
那香榭听了这话,原本是要离开的,可又看见叶湑在府里走动,便拉过他,盘问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无功而返。
再过两日便是大宴之时,届时,她定是要出席的。到时候再把秋嬷嬷暴毙一事说出来,自然无从查起,府里的奴仆换了一批又一批,该封嘴的封嘴,该受罚的受罚,省了许多事,可那细作倒是多了不少。幸好,罗氏管理得当,该查的都查出来了。某些藏得仔细的,她当然是交给了叶湑去办。
虽然那日与沐卿并未将某些事说清楚,可是她知道,她心里是不舍的,可是有舍才有得,这份感情不是她应该得的。她到现在,也没把这份感情想的透彻,包括对沈徽清,他拦住她时,分明看到他眼中有过她未曾见过的神色。怀疑?愤怒?不忍?不,这些都没有,单单是那种平静,就足以将她的心头荡漾起来。
可是这样也是不对的,在没有品味好自己对这些人的情感之前,她不能去触碰这其中的任何一个。
时间和距离的好处便是,当你不明白时,它会给你时间,在你和他之间留下一处空白。就像银河那样宽,又那样的窄。河中的星星点点就是你们之间的一点一滴,时间久了,星点自然越多,多了凝成一座桥,是你向他走去,或是他向你走来,又或者是两两相望,彼此生情,又或者是背对而立,绝壁成河。
沈徽清和沐卿都有写信来询问她的安好,她只给了两人一模一样的书信,六个字:安好,无恙,勿念。
她不敢多走一步,也不敢后退一步,只能在原地徘徊。
她这里徘徊不前,愉禛处理事务起来更是棘手。
镇国公府里一概不让他进府,更对镇国公毒打骠骑大将军一事绝口不提,这让他很是头疼。单单按骠骑大将军的话来说,不足以量刑,而镇国公因为德妃毒害皇后一事,才会对骠骑大将军大打出手,从礼法上来说,这是犯罪,但从忠孝礼仪来说,这便是正当的。
可是他知道,从陛下对皇后和越王的宠爱来看,镇国公的案子,既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不过略加惩戒,有警示的意味便足以。
量刑从轻,不过回府思过便是,就连王既明那样内府不定,被狸猫换了太子,也不过是被言官弹劾之后,也是乖乖在府里思过便是。
饶是骠骑大将军再不服也只能忍着,养精蓄锐之后,为远在登州的询王出谋划策,静候归来。
或许是听到了风言风语,惟稔又携白氏上门来询问,又被王既明训斥几句之后,不过这次并没有甩袖就走,反而专程回来送了送即将前往幽州的钟言。二人说了一些体己话,再依依不舍也只能放手,随后二人便提着东西去看望正“卧病在床”疏君。
当他还是嫡子的时候,他对这个妹妹关心不够,但也从不打压,只是却要因为一些小事反过来去求她。
这一次,也不例外。
疏君背对着二人,闭目养神,任惟稔如何说,她一句话也不答,最后只好作罢,关心起她的身子来。
她淡淡的答道:“大哥,如果还是因为你在外喝花酒的事,就不必在这里对我好言好语,你从小就宠爱钟言,这我不怪你,可你不能每次有事来委托我的时候才真正的来关心我,我并不需要,走吧。”
惟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白氏看势头不对,连忙道:“六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