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疼不疼啊？”
护士给陈熠扎完针，拿棒棒糖逗着他。
陈熠端起桌上的水，“一点都不痛，护士姐姐辛苦啦，你喝水！”
明明眼泪都掉出来了，还笑着说不疼。
护士捏捏他的小脸蛋，“你是谁家的小朋友啊，这么可爱。”
“我家的。”
纪烟衡拿着缴费单，回到病房，“小孩儿，你饿不饿？”
陈熠诚实地点点头，“有一点。”
纪烟衡看了看吊瓶，转向护士，“小孩儿血管细，有没有热毛巾给他敷一敷。”
护士一回头，看见纪烟衡，怔住了。
见到他之前，她从来没想过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男生。
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携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夹杂几分厌世，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
“护士？”
纪烟衡察觉到护士眼神发直，又提醒一句。
护士看得害羞，说话也不太利索了，“你……你是病人家属？”
纪烟衡应声道：“嗯，我去给小孩儿买饭，麻烦你照顾一下。”
护士眼看着纪烟衡要走，急忙搭话，“哎，你跟小朋友是什么关系啊？”
“……”
“我是他姐，有事跟我说。”
席雨茗走进来。
虽然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生也漂亮得过分，但她还是只喜欢帅哥。
“来了？”
纪烟衡帮她拎过包，“你在这陪小孩儿待会，我给他买饭。”
席雨茗坐到陈熠身边，“买点清淡的，不要高蛋白。”
“好，都听你的。”
纪烟衡勾起手指刮了刮席雨茗俏挺的鼻梁。
护士人都看傻了。
她一直以为纪烟衡是那种高冷范的。
但她清楚地看到，他看席雨茗的眼神温柔含情，甚至带着宠溺。
“护士姐姐，你也觉得我姐夫长得帅吗？”
陈熠调皮地对护士挤挤眼。
护士略显失落，“他是你姐夫啊？”
她没再多说，转身出去烫毛巾了。
***
“家族遗传的multiple sclerosis虽然不是绝症，但也无法根除。”
何世泽身穿白大褂，手中拿着血检报告。
乔林轩坐在他右侧，“听说国内的生物实验室对ms的药物研发有突破性进展，有望研制出彻底治愈的药物。”
“哦，你是为这个回来的啊。”
何世泽又翻了翻报告，“那是g大生化专业教授赫老的私人实验室。”
“赫老？”
乔林轩皱眉，“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这还真没有，那老头儿性格挺古怪的。”
何世泽爱莫能助地耸耸肩，“他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但就是不轻易与人打交道。”
乔林轩理顺着发型，“嘶，那你知不知道谁跟他关系好？”
他这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
国内的变化也是翻天覆地，经济发展特别迅速。
很多地方，他都得重新打点。
何世泽仔细想了想，“赫老对他一个学生特别器重，曾多次邀他进实验室，叫纪烟衡。”
“他的联系方式。”
乔林轩打开手机通讯录，准备记电话。
“没有。”
何世泽再次耸肩。
“……”
乔林轩舔舐了一下后槽牙，“那你放什么屁？”
何世泽把报告扔给他，“我是医生，医生你知道吗，操刀的，你当我是顶流社会的交际花呢？”
“就这态度怎么当医生？”
乔林轩揉了揉耳根，“他还跟谁熟？”
何世泽直截了当，“不知道了。”
“……”
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