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宿舍总归还是太无聊了。
正巧辛雨不在,地下斗场那边又发了信息过来,顾以飘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换了身衣服,站起身来,从学校里翻了出去。
这事儿,她还算驾轻就熟。
毕竟以前在联邦军事大学的时候她经常干,隔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生疏。
地下斗场距离大学不远,她上了悬浮车,到9区的边缘处,把地下斗场的标识和代表她的数字10印到脸上。
确认脸上有了这个通行标识,顾以飘才走进地下斗场的上层。
声色犬马的酒吧里,纵情的男女摇摆身体,吧台上五颜六色的酒类随意摆放,调酒师的动作熟练而随意。
门被推开,几个人饶有兴致地望过去。
——看上去不过是个少女的模样,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像只迷途的羔羊。
暗地里,有人举起酒杯,正要走过去,被身边的人拉住,压抑的声音里有惧怕一闪而过:“你干什么?!看她的脸上。”
举着酒杯的人就望过去。
她刚进来时逆着光,右边的脸隐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往前走了几步,才有颓靡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
只见那白皙的侧脸上有个狰狞的虎头,和数字10,一双黑眸冷冽淡漠,她没看这纸醉金迷的浪荡场景,又好像是看惯了,显得清醒而自持。
举着酒杯的男性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酒,被呛了一下,酒精刺激着神经,他急切地问:“什么意思,那个是纹身吗?”
好友已一种你是傻的表情看着他,道:“来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青年一脸茫然。
好友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比保姆还保姆,以后再带他出来,他才是那个傻。
没办法,他只好解释道:“那个印记是地下斗场的标志,10表示在这一年的斗场中,她排名第十。”
他再次压低声音:“你得知道,打地下斗场的人都是不要命的人,别招惹她,这里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总会有喜欢的。”
举着酒杯的人却无法听他后面的话了,他放下酒杯,喃喃着什么,眼睛却亮起来,抓着好友的手臂:“科切,带我去地下斗场,我想看她比赛。”
被叫做科切的青年拒绝道:“不要,因斯特,你答应过我,会听我的。”
“地下斗场不是我们该踏入的地方。”
那边的交谈还在继续,顾以飘熟门熟路的坐了电梯下到地下10层,电梯门打开,路上有个扫描仪,她将自己的id扫入,系统显示正在给她匹配对手。
像她已经打到第十名了,匹配的时间会很长。
顾以飘刷过id卡之后就去了属于她的休息室——前十名的特权之一。
她刚坐下来没多久,一个通话请求接入,顾以飘点了同意。
戴着一只眼罩的健壮男人出现在屏幕上,他叼着一根烟,黑发束起成一条小辫在完美的阔肩上垂落下来。
声音沙哑低沉像把勾子,带着调笑的意味:“今天怎么有空来?”
“闲着,赚点零花钱。”顾以飘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要是辛雨在这儿,又得说她。
可辛雨不在,扎着小辫的唐槐漆压根不在乎她的坐姿,他笑笑,没去反驳她的零花钱说法,道:“这半个月来了个小子,连胜了不少,给你玩玩?”
顾以飘瞥他:“给我玩玩?看来这小子干了和我一样的事情,打坏了唐老板的赌盘。”
阻人财路,堪比断人生路,特别是对唐槐漆这种把钱看得最重的人。
不过,管她什么事。
顾以飘不客气嘲讽:“还是一样小气。”
她支着脑袋:“安排给我玩也可以,什么价位?”
都说了是来挣零花钱的,唐老板又开口了,当然是得狮子大开口才能对得起唐槐漆主动上门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