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叔了,不说好听话时就村长,你这丫头,我以前总觉得你不聪明,现在看来……你哪是不聪明,你简直太聪明了。”
杜萱也觉得自己那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行径似乎有些不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薛叔,那要不……等这事儿办妥之后,请您到县城的馆子里吃一顿?”
杜萱算了算县城物价,吃一顿也不是消费不起。
只不过薛福贵倒的确是个务实的好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啦,你攒两个钱也不容易,我把价钱给你谈下来,也就是希望你自己还能留点钱防身。”
“谢谢薛叔。”杜萱听得出薛福贵是真心实意的。
“不过……”薛福贵话锋一转,他嘿嘿笑了笑,“往后要是再做了什么好吃的,能记得让我尝一口,我就很满足了。”
杜萱忍不住笑起来,“薛叔放心。我家做的那些,也不是什么好的,哪有下馆子好吃……”
“那就这么说定了。”薛福贵领着杜萱从县衙的偏门进去。
见不到县老爷,虽然县官在杜萱的感觉上来说,应该不是多大个官儿才对。
但是在怀宁县,那就已经不小了。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像这种事儿,都是师爷给办了。
所以薛福贵领着杜萱从偏门进去,见的也就是县衙师爷。
是个留了一撮小胡子的人,非常小一撮,就在人中的位置,大概就小拇指甲盖那么点儿大,但是胡须极黑,于是就那么小小黑黑的一撮,在人中那儿。
就像贴在那儿的一颗老鼠屎似的。
简直了,让杜萱觉得格外出戏!
尽管她知道,自己应该垂着头以示尊敬,但目光老是不由自主往那一撮老鼠屎……哦不是,那一撮胡须上瞄。
师爷打量了她两眼,就问薛福贵,“这就是你之前说要买山的?怎么是个妇人?”
薛福贵赔着笑脸,“她家里男人,身子不太好,出不了远门,所以她来办这事儿。”
师爷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倒也没有多问的打算,很快就立好了契。
一式两份,上面都有县太爷的名章,再让杜萱按上了手印,一份留入册,一份杜萱自己保存着,这事儿就算成了。
杜萱捧着那份属于自己的地契,来来回回看着,满心欢喜,眼睛都闪着光。
我终于有不动产了!一座山!
往后是不是就能自称个山大王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