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上去时,阿九咬牙道——薛真你这逆徒也不想想办法,你想害死我。
薛真也不说话。
等阿九被摁在前头时,下意识瞥了一眼一旁的女人。
她的面纱挂在耳畔一侧,露出一张犹如火烧过的脸皮,看的阿九着实心里一沉。
以前没见过宁儿,即便是见过,这幅样子哪里还能认得出。
“宁儿,你再看看身边这二位,据报,也是你的同党。”李大人继续审案。
阿九连连摆手:“李大人,我可不是他们的同党,我这是找了个高处观看行刑呢,刑场上的人那么多,根本挤不进去看热闹了。”
惊堂木一响:“没问你,无需插话。”
宁儿抬眸看了二人一眼,目光竟定格在薛真脸上数秒:
“启禀李大人,这二人草民不认识。”
“不认识?你说不认识便不认识了?”身后有皇帝垂帘听审,万万不可马虎。
“我叫孟九儿,来自梦华城外杏花村,我本来就不是,你瞧我身上有什么利器?”阿九简直是无语了,一身上下赶紧的连银子都快花光了。
“搜搜便知,来人,搜身。”
此话一出上来的人不由分说便要把阿九摸了个遍,吓得阿九跳出去老远:
“男女授受不亲,要搜身可以,让女人来搜。”
李大人略显为难,若是非要让男子来搜身,倒是显得他李大人审案不恭了。
“那就,请张嬷嬷前来。”
等待的过程中,薛真倒是双开,双手撑开任由几个男人上下摸。
“哗啦啦……”
掉出来一枚铜镜,捡起来一看,背面印着八卦图。
哗啦啦,又掉出来一个布包,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护驾!”
把这周遭的禁军给紧张的赶紧拔刀护驾。
薛真若无其事的抽开布袋的拉绳,自顾自的朝着面前空地就是一顿猛倒。
哗啦啦的是各种小物件,咕噜噜滚动的是不下于一百多枚各式各样的瓷瓶,里边竟然还有一块金属刮板。
看的阿九眉毛如蝴蝶双翼,半晌没回过神来,这个薛真拉屎用金属刮板,那不凉屁股蛋子吗?
可让在场的人瞠目结舌的是,那小小巴掌大的布袋竟然能倒出来这么多东西。
就连李大人都无意识的站了起来。
听到堂上没了声音,垂帘后的皇帝沉声道:“怎么了?”
李大人赶忙躬身凑上前将事情小声耳语了一遍:“感情是一位方士,身上并没有携带利器。”
就在这时候,那被称为张嬷嬷的人到了。
阿九一看长得膀大腰圆的样子,眼里还尽是凶狠气儿。
等她行了礼,边上来来摸孟九儿全身。
摸吧,随便摸,瞧你能摸出什么来,不就是一枚钱袋吗?
果然张嬷嬷先摸到了一枚钱袋在手里颠了颠:“回禀李大人,一枚四两银子的钱袋,还有……”
说着,张嬷嬷继续摸,这一次从阿九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还有一张画像。”
画像?阿九下的条件反射无助心口,眼瞅着那画像和钱袋都交到了李大人那。
李大人慢条斯理的打开钱袋,发现里面除了一些碎银子着实没其他的东西。
下一步便是打开了画。
就是一张普通的孩子画像,这都无关紧要,介于皇帝垂帘听审,干脆又将这两样物件递到公公手里,传过去给皇上查看。
路过阿宁的时候,她瞳孔缩的紧,下意识目光凝重的看向这个自称孟九儿的姑娘。
她怎么会有小王爷的画像?
是敌是友?
小王爷的画像一旦流出去,那可是死路一条。
她该不会故意将此画像承给皇帝的吧。
想到这,阿九也被宁儿刀子一般的目光引去了注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