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争抢,所以身上毫无戾气。
她不在乎外人眼光,所以身上没有分别心。
她是真正的属于中庸之道。
难怪,身上毫无锋芒,普通的丢进人堆里都找不到,却暗藏强大的能量磁场。
那便是她的道。
她心中没有对对错好坏的评论,她的肉身和灵魂是何等的契合,所以她和谐。
就好像内心平和的人才会渴望太平是一样的。
这种心性绝对不是做了多少件好事,也不是看到你错了,你就一定错了,而是,中立的立场。
这一点是他一直过不去的心结,他已经努力的让自己成为中立心性,可他还是有所贪的。
比如,孟九儿给了他有用的灵参,唤起了他压制多年的贪念。
可她呢,她没有,她对任何事物都处于平静看待的心态,不会去随意评判一个孩子做了坏事就是定义为坏孩子,也不会因为别人做了好事,就直接定义为好人。
在她的世界里,好坏没那么重要。
世界好才是最重要。
这样的人,内心很强大,薛真觉得他缺这一点。
而他执迷过术法,记得三十年前,他为了在这不毛之地找到灵气,控制过不少人,就是为了获利,以至于他心法欠缺。
其实孟九儿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秘密,人心不灭,道心不生,看似自己在修行,其实,已经在无形之中把自己推入深渊了。
阿九在房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就这么简单?
“将军夫人?”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阿九侧目看去,还是花铃。
“你怎么还没睡?”
花铃感知到这个将军夫人很好相处,跑过去说到:
“我刚才没敢打扰你,我就想问问隔壁客房住的那人到底是谁呀。”
阿九这会儿清闲,一看这穿着铠甲的花铃的眼神就懂了:
“他叫薛真,是招来的军师,怎么?你觉得军师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奇怪?”
花铃借机上前,小心翼翼的研墨,心里却想着,原来叫薛真:
“是有点好奇,拓跋将军竟然不吃醋。”
磨着磨着,阿九低垂眼帘发现墨水都被她霍霍流出来了。
当即明白了女儿家的心思:
“你可别多想,他岁数都能当你太爷爷了。”
此话一出,花铃啊了一声:“不会吧,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
阿九也没解释这话,把写好的纸条递给花铃:“送给拓跋焱。”
“哦。”花铃转身出门。
没多久就回来了:“将军夫人,拓跋将军带兵出城了。”
“啊?”阿九纵然起立双手撑着书桌:“多久了?”
“一炷香的时间有余了。”
这也就代表他带着兵将直接打算突破围城杀到永安城。
阿九六神无主的坐下,不是说好了不杀那些傀儡吗?
他们这是带着煮好的兵器冲向永安城了。
阿九感觉自己的计划全都白费了,哎……许是拓跋焱根本就没打算带她去冒险。
猛地,阿九回过神来:“花铃快,东西城门驻守的天际奇兵调到北城门。”
“夫人,这有何为?”
花铃不明白。
“拓跋焱对梦华城的地域不太熟,(可阿九前世对梦华城的局势是格外熟悉的)西两侧其实是最安全的,唯有北城门,周围镇守的齐兵一定会从北城门合力攻城,你快去。”
阿九推了她一把。
“夫人,我没有军令状啊,他们未必听我的。”
花铃急了。
阿九突然想到这事儿,没有拓跋焱的军令状,于事无补。
“我亲自去。”阿九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起身就走:
“铃儿,你去地牢,跟那帮俘虏说,只要打了胜仗,将军便放他们回家,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