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月银干嘛给我?”阿九差异的问他。
“我要银子又没用,以后我的月俸都给阿九妹妹。”拓跋焱自从混进官家的队伍里,整日脸上都是得意之色,至少他能有机会帮到阿九妹妹。
“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要。”
“为……”拓跋焱话没说完,身后那里正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哎呀呀,九姑娘……九姑娘留步。”
里正跌跌撞撞。
“老爷子您小心。”拓跋焱赶忙扶了一把,不然里正这身子骨就得摔喽。
“里正爷爷,怎么了?”阿九凝眉,头一次见他这般慌张,自是出了什么大事。
“哎呀……你,是你让那些官爷等的?现在村民都知道了,正闹呢。”
里正也不知道怎么挑重点说了。
“闹……什么?”阿九都打点好了呀。
“边走边说。”里正上来就拽着阿九往回走:
“走走走,惠儿她娘的事情村民都知道了,说会传染的,现在大家伙都在那闹呢,又听说是你不让把人带走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惠儿娘?确实是我不让现在带走的。”阿九这才明白过来。
“那要是出了乱子,传染了咱们村,谁能担待得起呀?”里正急的脸红一阵黑一阵。
拓跋焱跟在后头也插不上嘴,就看着九儿妹妹如何说他便如何做就是。
等阿九到了惠儿家时,黑压压的一群人,也有刚从地里回来还卷着裤管扛着锄头的。
也有牵着老牛停在那驻步观望的。
简直是里三层外三层,比平时开村会到的人还齐。
人群里头还有哭声。
“让一下。”阿九拨开人群往里挤。
“官府巡查,都给我让开。”拓跋焱昂首挺胸一声大喝,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一看是官兵,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九儿姑娘,您怎么能留得温病的人在村里呢?”
“是啊。”
“我们知道你和官爷有交情,那也得考虑咱们所有人的性命啊。”
耳畔吵杂声把门口惠儿的哭声都淹没了。
阿九也不说话,她现在解释不清,唯独满门心思想的是惠儿她娘能有起色。
看着场景根本等不到明日了,若是村民闹起来,再有几个不安分的去告状,她和一家子就都完了。
“九姑娘,你别觉得卖给我们种子,我们就得什么都敬着你。”
“就是,你咋说也是个外来户,你不想活了,咱们还想活呢。”
见阿九不说话,人群里不少人都开始上火了。
“你要是不让官爷把人带走,我们就去县衙告状。”
“对,县衙不管我们就去知府大人那告。”
“对。”一阵赞同的声音彼此起伏,震耳欲聋。
“都别吵了。”拓跋焱看着阿九的脸色煞白心都碎了,举起腰间佩刀大喝一声。总算是平息了一小会。
“惠儿,别哭了。”阿九把她扶起来,谁知惠儿一头扑进了阿九的怀里:
“九儿姐,我好怕,他们每一个人都要把我娘带走,呜呜呜。”泣不成声,哽咽的说不清楚话。
“不怕。”阿九摸了摸惠儿的脑袋,转身看向众人:“这病,不传染,也不是什么瘟疫,你们不用这么激动。”
“不传染?九姑娘你别说风凉话了,城里都传开了,这病就是打南洲县传来的,现在南洲县都变成义庄了。”
“就是,如果不传染怎会死那么多人。”
“因为他们吃了死人肉,你们吃吗?”阿九突然声音提高,眼神犀利的扫了一圈:
“你们承蒙南明王厚爱,即便是旱灾也可以分到些许果腹的粮食,至少不会饿死,当然不会吃死人肉,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幸运的,怎么?你们看到别人快死了不想着照顾一二,还想着快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