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血肉呈撕裂状,只有上端还与手臂连接……种种的一切,使得这具尸体周围的地面都被染成血红色。
岳少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一时之间面色苍白,干呕一声,狼狈地扶着近处的铁皮墙壁。
随即跟上的林局长见状也是面色一凛。
“这是罪犯?”林局长的眉头紧紧地拧着。
“是的,局长。我们已经确认过了。”一名警察回答。
岳少缓过神,小心避开地面的血迹,先后走进几个铁笼子里查看。
“鸳鸳这是怎么了!”不一会,岳少从其中一个铁笼里走了出来,阴柔的脸上第一次表现出愤怒的神色。
林局长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一名警察会意,上前安抚道:
“刘小姐没事,她和其他受害者一样被灌了一定量的迷药都只是昏迷了。过不久药效消退就会醒。”
岳少闻言脸色好看了不少,转身进去自己刚出来的铁笼把一个不省人事的女子背了出来。
刚欲离开之际,岳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疑惑道:“就两个人?”
“就两个。”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你们是废物?两个人能有这种作案规模?老实交代!”两个人犯下十几个受害者的大案,这完全是把岳姓男子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真当他好忽悠?
林局长身后的一名警察这时正要上前解释,忽然注意到林局长背在背后的手轻轻摆了摆,不动声色地退了回去。
“岳少消消气。确实是这样啊!事关重大,我怎么敢有所隐瞒?”
“就两个人,你们查了这么久?”
“岳少有所不知,这安阳县虽然富饶,但历来都不算太平。我们的警察人手更是有限啊!”
见岳少没有反驳,林局长继续忽悠:“而且这种重大案件,需要充分的证据,要按部就班地来。不过这样的罪犯却没有及时被法律制裁,确实是我们失职了。”
岳少面无表情,接过林局长手中的伞,在另一名警察拿着手电照明的情况下背着刘鸳离开了。
不论眼前这个林局长说的是真是假,他毕竟不是体制内的,没资格问责。现在要找到的人找到了,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大不了往能管的人那里报。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林局长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不苟言笑,上位者的威严重新显现。
“拍照留证,把现场保护好,明天让刑侦队过来现场勘察;尸体带走,交给法医。其余的受害人先送医院检查,还有笔录记得……”
一名职位较高的警察看了看岳少在地上留下的脚印,想吐槽些什么又不敢,只能换个话题。
“既然不能说,为什么您还要这么……”说话的警察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开口。
“身份摆在那,必要的敬畏和尊重是要有的。”林局长知道心腹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放得太低,只是面无表情地解释,好像并不在乎。
“可是那位是……”
“县官毕竟不如现管。再大的人物,手也得先伸得过来才行。更何况……哼。”
这位林局长的心腹正是刑警队队长,即便他知道些许内幕,此时也被局长的话搞的云里雾里,但又不敢多问。只能安心完成他交代的事。
“收队!”
嘭!
躺在沙发上昏睡中的陈妘霜猛然间惊醒,自责之际,抬头却看见一道上宽下窄的黑影站在自己对面,惊恐之下就要喊叫出来。
“嘘,是我。”黄芾无奈地出声,顺便打开灯。
原来上宽下窄是因为黄芾上身抱着黄铭叶,而黄芾身材比较瘦弱,在黑暗中才成了一个诡异的身影。
陈妘霜提起的心瞬间落下,随即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依偎在黄芾的怀里。
“小叶!”她怎么会认不出这个她茶不思饭不想,做梦都想找回来的女儿呢?
就要从黄芾手里接过女儿时,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