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正房里,白老爷因痛失爱子,一夜间苍老憔悴了不少。管家轻声的在一旁安慰着,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老爷,官府来人了。”一阵焦急的喊声从外面传来。管家来到门口,呵斥道:“喊什么喊,打扰到老爷小心我剥了你的皮。”下人畏畏缩缩的低声回道:“管家,是县衙来人了,我来通报一声。”白老爷闻言走了出来:“来的是什么人,是不是调查有了结果?”“回老爷,是赵捕头带来的人,双喜也在,说是要去少爷的书房找线索。”“走,去看看。”
此刻,双喜正领着云舒一行人来到书房。说是书房,但书架上的书籍并不多,反倒是美人图不少,书桌上,四面的墙上,形形色色的美人图彰显着主人的爱好。云舒抽了抽嘴角,估摸着书柜里应该还有很多妖精打架的小人儿图。
心里想着,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往书柜瞟去。“云舒在看什么?”耳边突然响起郁珩低沉的声音,云舒一惊,转头看着身后正一脸兴味的看着自己的人,讪讪笑道:“没什么,这不是找蜜饯吗?”“哦?蜜饯放在书柜里?”可能是见郁珩脸上的笑容太晃眼,云舒豁出去的想反正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这白少爷肯定收藏了不少妖精打架的美人图。”
郁珩有一瞬间的思考,继而是恍然后的呆愣和不敢置信。声音缥缈的问道:“云舒想看妖精打架?”原本笃定郁珩不懂的云舒,此刻看着他的表情和语气,心虚的厉害,只能转移话题。“双喜,这就是你说的蜜饯?”
双喜从挨着书桌的多宝格里拿出一个提盒,红木的盖子上印着徐福记的标识。双喜打开盖子,里面装着几样颜色鲜亮,散发着一股甜腻气味的蜜饯。
云舒凑近,用鼻子嗅了嗅,果然有一股苦杏仁味。“徐福记买的?除了你和白少爷,可还有人接触过这盒蜜饯?”双喜想了想回道:“我从徐福记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家里,一直到放进书房都不曾有人碰过。”“那书房除了你和白少爷,可还有其他人能进来?”“少爷不喜外人进书房,就连打扫都是我在做,所以平时能进来的就只有我和少爷,连老爷都只是偶尔来一次。”正说着,白老爷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见着房里的郁珩和云舒虽有惊讶倒也很快恢复淡定,上前与郁珩见礼。郁珩摆摆手,“白老爷不必客气,本县寻到些线索来此调查,还望白老爷能够配合。致使令郎中毒的食物已经找到,正是这盒蜜饯,还请白老爷询问下家仆,前两日可有什么人进出过这间书房?”
白老爷看着双喜手里的提盒,面露痛苦,惊怒,疑惑,最终都化为无声的眼泪,颤抖着手向管家挥去,“你去好好问问。”管家担忧的看了眼白老爷,转身匆忙离去。
“那不知白老爷前两日可有来过?”郁珩例行公事的问道。白老爷红着眼眶盯着郁珩,苍老的面容上有一瞬间的愤怒,继而冷静下来摇着头,“没有,我上一次来我儿的书房已是半个月之前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书房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云舒决定不能浪费时间,便又问道:“双喜可知徐福记与你家少爷是否有仇?”双喜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老爷,不敢吭声。白老爷恨恨地吼道:“混账东西,有什么话就说!”双喜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有,徐福记与少爷无冤无仇。少爷爱吃徐福记的蜜饯,每隔三四天我就去买一盒,与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都算熟悉,没有少爷的仇家。”
云舒听得拧紧了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常去徐福记,且还有规律可循?那铺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你是给白少爷买的吗?”双喜点点头,不敢看老爷,低声回道:“都知道,这个我能肯定,铺子里的伙计都是男子,家里也没有我们少爷害过的人。”云舒了然的点点头,至少明面上是没有仇家的,再说也没有几人会明目张胆地把毒下在自家卖出的吃食里。云舒心里想着徐福记下毒的可能性太小,那毒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