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来到唐记绣店,李夏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百无聊赖。看到云舒过来,小姑娘兴奋的迎上去“小舒你可来了,云大哥也在啊。”云松点头示意。“夏夏,让你久等了,还顺利吗?”“放心吧,唐掌柜可喜欢了,按照你的吩咐我把卖的银钱全部换成了空白手帕,唐掌柜很期待我们的下一批货呢!”云舒想着回家再细说,也就不再多言。拉着夏夏跟在云松后面,向着西市肉铺走去。李虎就在这条街卖猎物。刚到街口,云舒一行人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李虎。大家聚在一起相互打过招呼,云松提议带大家去尝尝县城特色小吃。
桂花东巷是一条老街,这条街上大都是一些祖传手艺的老店。来到一家小店,门口挂着的旧木板上写着小面馆三个大字。挺有意思的名字嘛,云舒顿时心生好感。老旧的店铺里放着几张木桌,三三两两的食客让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一双老人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店铺里忙碌着。云舒一行人走进店里,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坐在长条板凳上,云舒打量着摆在门口的几口大锅和食材。大锅里白色的面汤咕噜噜的冒着泡,旁边案板上摆着面条,肉臊,小白菜和各种调料。另一边是一口平底锅,锅里有一层薄油。云舒兀自打量之际,云松已经点好了吃食:四碗担担面,一份红糖糍粑和一份煎饺。
等待之际,李夏让云松说说县城的新鲜事。云松想了想“你们知道青衣县换了县令吗?”三人摇摇头都露出一副迷惘之色。云松压低声音继续道“之前的县令因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已经被押送回京等着砍头啦,据说走的时候好多百姓放鞭炮庆祝呢!”三人惊得张大了嘴巴。李夏听得两眼放光,遗憾未能见证如此盛大而有意义的场面!云松见几人听得兴起,也就不再卖关子“不只县令,衙门里好多官员都受到波及,要么丢掉性命,要么革职查办,就连王主簿都丢官了。”“听你的意思这个主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云舒适时问道。“县里流传一句话叫:流水的县令,铁打的主簿。这个王主簿是县里有名的王家家主,属于地头蛇,威名不亚于县令。”
“那云大哥知道新来的县令是怎样的人吗?会不会同前面那位一样?不是说如今的官场奸臣当道,贪官污吏横行吗?”“这倒不知道,只听说是新榜进士。”“那你见过吗?是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油腻大叔?还是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糟老头子?”……
“夏夏,为什么不能是慈眉善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不是说相由心生吗?”“那还有人面兽心呢!真正的坏是不会显示在脸上的,都是披着华丽的外衣,藏着蛇蝎的心肠。越美的东西越是有毒!”……
云松和李虎听得瑟瑟发抖,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在光天化日之下诽谤当今县令的啊!
云舒正待深入这个话题,给大家普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时,余光看到两位衣饰普通却布料上佳,年纪轻轻却自带气场的翩翩少年郎看了一眼自己再向着店里走来。走在前面的公子一身白衣绸缎,修长的手指摇着折扇,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把风流而不下流的气质把握得恰到好处。后面的青年,一身青衣锦袍,修长的身姿,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幽暗深邃的寒眸让人不敢直视。端的是风姿俊秀,气质出尘!云舒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是自己的美貌吸引了对方的目光,那大概、可能是听到了刚刚的一番谈话吧!
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打扮再低调,气场也骗不了人。更何况白衣少年那副骚包样根本没想过要低调啊!云舒认怂地止住了话头。三位小伙伴们也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默契的闭口不言。
面馆的大娘端着面碗放到桌上,拯救了这尴尬的气氛。云舒几人赶紧低头吃面。淡黄色的粗瓷大碗里,白色的面条夹杂着几根翠绿的菜叶,上面铺着一层碎米芽菜炒制的肉臊子,绿色的葱花和白色的熟芝麻点缀其间,鲜香扑鼻。云舒挑了一筷子放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