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大军无一不想到此前与北疆太子对战那一次,那两轮阵法可是将他们逼得够呛,再来一次,只怕胜负难料。
此时景羿稳稳坐与马上,见了眼前那阵法,眉头也跟着蹙起,“看来是绥远回来了。”
北疆军中能将阵法运用得如此纯熟的,他只见过一人,便是绥远。
可饶是如此,大军已然开拔,此战避无可避。
他冷冷逼视对面那看似十分浩大的阵形,却是丝毫不惧。
阵法而已,从前他破得,今日一样能。
“传令,攻!”
随着景羿一声令下,南阳将士们气势汹汹冲了上去准备大开杀戒了,守在阵里的几位将领一见登时手里痒痒。
看着对方迟疑道:“当真只攻不守?”
另一位咬了咬牙,“听殿下的准没错,只守不攻!”
两人说话间,南阳的将士们已然嗷嗷冲入了阵,几轮攻击下来,八卦阵牢不可破……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英明!他们果真破不了阵!”
“那必须,咱这阵可是太子亲自摆的,连我等都见所未见,外人想破阵,那是难比登天!”
位于阵中的几位将领满脸自豪,吃了那么多败战,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阵外的景羿此时眉头开始紧锁了,绥远的阵法果然不可小觑,看来得自己亲自出马了。
“左翼兵马跟我入阵!”
手中的离渊宝剑出鞘,瞬时凌厉的剑锋闪过。
待到景羿入了阵中,却并不见绥远的影子,景羿顿时疑惑,阵里那几位得了绥远吩咐的将领,忽见对面羿王直接闯阵了,这才想起来此前太子殿下交代他们的事。
‘若景羿不退兵,便将书信交于他。’
“书信!差点忘了!”
那位将领一拍脑门,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封书信,冲景羿远远扔了过去,“太子殿下交代,将此书信递交给南阳羿王。”
瞥见那书信忽然飘过,景羿单手抬起,仅用两指捏住,俊脸微扬,“这是何意?”
人不在,却留了书信,绥远在搞什么?
他冷冷看向那几位将领,哪里知道,北疆的几位将领比他还迷糊,“不知,羿王且看了书信再说。”
殿下只让他们在阵里守着,别的也没提,他们自然只得遵从。
这边的景羿将信将疑,终是缓缓拆了那信,信纸展开,入眼那字亦如绥远平日里那吊儿郎当的样。
“见字如见人,我就直说了吧,你哥我布了个阵,名叫八卦,这阵不如从前的鹤翼长蛇,乃是九宫八卦阵,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所以一句话,你破不了,要么退兵回南阳,要么继续在阵里耗着,你随意。
但我这人善解人意,深知你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战之徒,只是被北疆皇逼上了火一时气不过罢了,告诉你吧,狗皇帝已被我一剑杀了,算是替你解了气,别打了,回去吧,小离还在等你,记得代我向小离说一句,哥想她了。
另,告诉你件事,南阳皇宫那宁湘云是流云,西北战事趁早解决,早日回去清君侧吧,晚了可要出大事哟。”
就这么几件事,绥远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一页纸,景羿沉着脸看到最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绥远还是从前那欠扁的德行,竟敢当着他的面勾引阿离!
还妄想让他传话?
门都没有!
不过,另一个消息却让他很意外。
宁湘云此人确是有猫腻,这点他早已留意,可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冒牌货,流云自很久以前展皇寿宴后便再不见其踪迹,原来是躲进了皇宫!
她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