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挺漂亮的。”秦晚说。
宁亦说:“不辨是非,哗众取宠。”
“你这话也太毒了,明明挺漂亮的,被你说的一无是处。”秦晚挽起宁亦,“走,我们到戏台跟前去。”
“本王说了,少凑热闹。”宁亦皱眉。
秦晚笑:“难得有美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骂你,我想离得近听得仔细。”
宁亦:“……”
秦晚拽着宁亦挤到戏台前围观的群众中,抻着脖子看向高台之上。
“我奉劝各位擦亮你们的眼睛,看看这天下。若是再没有人反抗北戎,九州尽被其所占。天下也终将是北戎天下,再也容不得我梁人存活。那北戎摄政王宁亦就是个杀人剥皮的活阎王,他穷凶极恶,贪得无厌,倒行逆施,他视礼乐于无物,对大道熟视无睹,是个天下最大的祸首,九州最大的敌人。”
秦晚听她这么骂宁亦,顿时感觉心口升起一股恶气。
她在人群中突然冷笑一声,高声向台上的苗堇问道:“这位夫人,那按照您的意思是,梁人应该如何反抗北戎呢?”
苗堇听到人群中秦晚的声音,立即回道:“我们梁人自当揭竿而起,反对北戎暴政!”
秦晚又问:“揭竿而起?那大家都不种地不卖货不生活了?我看北戎军进入溧阳,除了拔出金家这颗长在溧阳城蚕食民脂民膏的毒瘤,也没有让百姓哪里不好过了吧?”
此言一出,周围百姓中有人立即表示赞同。
苗堇一听秦晚所言,当即冷了脸色,怒问道:“你是何人?!”
秦晚微微一笑:“尚且不论我是什么人,一看夫人您衣衫精致华贵,就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你让溧阳城老百姓揭竿而起当炮灰去反抗宁王,而让你们这些大富大贵之人躲在老百姓背后见风使舵坐享其成?这恐怕不大好吧?”
秦晚话音刚落,台下老百姓立刻附和起来,对台上的苗堇也开始指指点点。
“这不是府尹魏航的夫人吗?她丈夫刚刚调派到国都应阳委以重任,她怎么就在这里公然抗议北戎军?”
“看来外界传言他们夫妻不睦是真的啊。”
“听说这苗堇出自书香门第,祖上曾当过高祖的老师,还出过几个状元榜眼,结果个个心高气傲,说什么不与官场同流合污,就都辞官就回溧阳教书了。后来家道中落,又几代单传,到她这一代除了她这一个闺女,就还有一个天生痴傻的弟弟。苗老先生也是没有办法,打破苗家不与官家结交的规矩,硬是将她嫁到了魏家。按理说魏航魏大人年轻有为知书达理,又懂人情世故,在溧阳城为官几年口碑一直不错,但就是不受他这位夫人的待见。”
“这事儿我也知道,苗堇眼见着魏航平步青云,官职越来越高。换做是别人家夫人还不高兴得上了天。她可倒好,相公官职越高,她越看不上,事事与魏大人对着干。你看,这魏大人前脚刚升官,她就在这里说这些话。我看她这是不想活了,还要拉着魏大人一起死。”
高高站在台上的苗堇冷眼看向秦晚,不悦之情毫不掩饰:“我身为大梁子民,自当身先士卒反抗北戎,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躲在人后。”
秦晚接着道:“那我问你,你会武功吗,能杀人吗?还是你有领兵之能,能带领百姓打赢全副武装的北戎军?你单单在这里说什么大道理,怎么可能在人民群众中得到相应。就算百姓被你煽动反抗北戎,能做的不就是在溧阳城里打砸抢烧,搞一些示威活动,最后被北戎军一举擒拿,以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斩首的斩首,判刑的判刑,能有什么实际效果,反而让百姓无辜受罪。”
苗堇脸色难看,被秦晚问的下不来台,硬着头皮道:“别看我虽无武功,也没有领兵之能,但我有一颗赤诚之心。我相信只要所有南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