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晚上十点钟。
绿柳县老街胜利街上,有一家已经开了十几年的胜利旅馆。
旅馆的外墙被岁月和风霜侵蚀,一片斑驳。小二层的老旧建筑,各种设备都老化了。但这并不影响旅店老板给租金涨价,一间不足八平米的小房间,就因为带个卫生间,便开价六十八元一晚。
纵然是如此,江小虎还是毫不犹豫地要了两间房。
有单独的卫生间,生活上到底还是方便一些。
此刻,他坐在碧云的房间里,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便已经占据了房间内的绝大部分空间。
他关上门,本想锁上,可是古老的球锁居然是坏的。
“难怪刚才我一碰门口开了,这怎么行啊 ?碧云姐一个女人家家的,独自住在这里不合适。干脆,一会儿她洗完澡,我跟她换个房间好了。”江小虎鼓捣半天,门锁也锁不上,心里暗道。
他搬了一张椅子,抵着门,勉强把房门关严。转身看了一眼,江小虎看到床铺上,碧云脱下来的外衣。
虽然是换下来的衣服,可是碧云还是给叠得整整齐齐,真是个会过日子爱干净的女人。
江小虎暗道:“要是我未来的媳妇也这么爱干净就好了。”
他小心翼翼在旁边坐下,这时卫生间里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扑通、扑通!
江小虎的心脏莫名其妙开始猛跳,仿佛要从他嗓子眼爬出来一样。
碧云在洗澡了,而他则坐在卫生间外。要命的是,这里是小旅馆,屋子里只有他俩。
更要命的是,隔壁的房间,突然传来男女二重奏,一场爱情动作大战正在进行中。
这家小旅馆的隔音效果特别差,隔壁的床头撞的墙壁咚咚响。男人粗鲁的吼叫,女人啊、嗯嗯,时高时低时柔时若的叫声,毫无顾忌地在整个空间回荡着。
而江小虎血管里的已经不是血,而是油。隔壁的动静,则像是一把火,直接点着了他的热血。
唰!
潜意识里,江小虎感觉仿佛血都在燃烧。他更口渴了,目光在房间里搜索着,找热水瓶,准备倒点水喝。
其实水瓶就摆在电视旁边,正对着他,直线距离不过一米多点。可江小虎此时心不在焉,目光来回几次,从水瓶上流过,硬是没发现它的存在。
江小虎感觉内心仿佛居住着一头原始猛兽,正在爆发它的洪荒之力,快要控制不住了。
“特娘的,还没完啦!”江小虎擦掉额头的汗水,一抬头看到破旧发黄的空调,心中一喜,“还有空调呢,开!”
他翻箱倒柜,假装忙碌地寻找遥控器。总算找到了,已经旧到看不出本色的遥控器,滴一下打开空调。
一股风扑面而来,夹杂着难闻的臭气。过了很久,才有冷风吹进来。江小虎一阵懊恼,冷风不但没让他冷静下来,反而和隔壁的热闹相映成‘趣’。
其实备受干扰的,可不光是江小虎。
碧云总算是个聪明的女人,七弄八弄,学会了调解水温。喷头哗啦啦地流着水,冲着她的身体。
玻璃淋浴房在灯光下,折射出她的曼妙线条。
想到门外还有个人等着自己,碧云的心,就抑制不住地激动着。
热水流出来,水哗啦啦的响,却没掩盖住隔壁的热闹。她是个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原来还有人在这里干那事儿,真是好笑,为什么不回家做呢?”她心里暗道,手撩起水,又将水淋到自己的身上。
耸峙的峰,翘起的臀,光滑的臂膀和双腿,嗯,总算还年轻。洗干净了,他应该不会嫌弃吧?
想到时日无多,想到自己凄苦的一生,碧云再一次深吸一口气,坚定了今晚的信念。
洗干净,裹上毛巾,碧云离开淋浴房,却发现一件很窘迫的事——忘记把外衣带进来。
那意味着,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