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么做,那块地就彻底毁啦!”江小龙听完,牙缝里直抽冷气,感觉压床都在酸疼。
狠,这老东西真特么狠。
张富功笑了笑:“你傻啊?那又不是你的地!再说了,本身就是一块废土,傻子才去承包呢!”
“这倒也是。”江小龙点头,琢磨了一下,“可是,那么大一片地,得多少盐啊?”
“自己看着办呗。”张富功道。
江小龙又琢磨了一下,道:“那我也没那么多钱去买盐啊,还是算了,等等再说吧。哎,看来那个死孩子,这回是要赶在我前头发家致富啦!搞不好,您这江边村首富的位子,也快要保不住咯!”
实际上,他等着张富功主动报名呢。
果然,张富功见不得他打退堂鼓,不然今晚这瓶绿河大曲岂不是白费了?十多块钱一瓶呢!
“这样,我给你出盐!”他咬咬牙,“水你总有吧?自己烧!”
“行!”
江小龙点头答应着,张富功心在滴血啊!那一袋袋的盐,可都是他真金白银批发进来的。
晚上,张富功眼瞅着江小龙搬了整整一箱盐回家。
转身进屋之后,张富功奇怪地瞄了一眼媳妇苗菊花。后者正靠着沙发嗑瓜子看电视,脸蛋儿红扑扑的,对丈夫爱答不理。
“哎,你这老娘们今天不对劲啊!”张富功道。
苗菊花瞟了瞟他:“咋啦?”
“平时抠抠索索,花一毛钱都心疼。今天江小龙搬一箱盐走,你也不问问为啥?”张富功道。
苗菊花冷笑:“你们两个坏蛆凑一起,还不是研究怎么吃屎么?我干啥要管你们啊?”
一句话把张富功给堵回去了,他也不疑有他,自己哼了一声,进里屋去了。
这一晚上,江小龙可忙得不轻。
他煮开水,泡盐巴,足足弄了大半夜。而后叫上自己的弟弟,坑哧吭哧,一担子一担子地挑到地里去。
哗啦!
第一瓢滚开的盐水泼进田里时,江小龙、江小豹两兄弟的心还是发颤的。
可当他们看到作物顿时蔫了,地哧哧冒烟时,心便喜悦起来。俩人越发有干劲,一瓢接一瓢,帮江小虎把地浇个透心凉。
他俩忙到五点多,江小豹撑不住了:“哥,我先回了,回头你弟妹醒了找不到我,该问我咋回事了。”
“嗯你去吧,我自己把最后一桶浇完。”江小龙点头。
他弟弟刚走,他一转身,一脚绊在桶上,哗啦,一桶半开的热水直接泼在他整个脚背。
“嘶!”江小龙疼得直咬牙,抱着脚跳啊跳,一不留神,扑通绊倒在路沟里。
几分钟后,江小龙狼狈不堪地爬出来,坐在路边看脚烫伤。满脚背通红发肿,满脚都是燎泡。
不看则已,一看江小龙就感觉自己连头发丝都在疼。刚才摔那一下,又给他摔得腰酸背疼,燎泡都磕破了好几个,有很多液体渗出来,伤口还粘着新鲜的泥土。
“xxx,江小虎,老子为了你也是操碎了心!今儿这块地,不废你就是我爸爸!”江小龙骂道。
他总算干好这一切,拿着家伙什一瘸一拐回家去。
江小龙刚走没多久,他背后的那片被他辛苦破坏的田地,却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被近乎煮熟的土壤表层,黑色的那一层细土,随着水浸润到土层深处,渐渐的同化了其他的泥土。
而那些看起来被开水烫死的植物们,也因为这一变化,发生了神奇的改变。
它们茎干饱满,叶片肥厚,直起腰来,再没有蔫头搭脑的迹象。生机盎然,迎风招展。
看样子,江小龙这一晚上的辛苦,还真是没有白费呢!
……
“阿嚏!”六点半时,江小虎被自己的一个喷嚏惊醒。
他揉揉鼻子,回味着刚才那个爆爽的喷嚏,嘀咕道:“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