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地冲她眨眨眼,又向三叔道,“老板,快给我们上面啦!”
两人都以为江小虎要走了,可结果他却和三叔耳语几句,径直走进后厨。
两姑娘好奇地看着他,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大家一起并肩战斗,也算是革命友谊的一种了。可谁知道,人家昂首挺胸,就跟头小老虎似的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两姑娘有点不舒服,于小雪倒还好,过去就过去了。可丽丽不乐意了,一撅嘴,嘟哝道:“真是夸不得,一夸就掉链子,切!”
她话音未落呢,江小虎已经从后厨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样东西,来到她们桌前。
“给你,遮一下吧,洗过的,回头你再给我三叔送来。”江小虎低头看着于小雪,笑嘻嘻地说。
于小雪和丽丽都愣住了,她们俩一起盯着江小虎的手,麦色的皮肤,骨节粗大有力,手臂上的汗毛孔清晰可见,一根根汗毛就像是春天发芽的青草一样,生机旺盛。
就是这个刚才还被她们腹诽的青年,此时手里拿着一只围裙,原来是要给于小雪遮羞。
丽丽瞪大眼,啧舌道:“真想不到啊,一个男孩子心这么细。”
“请叫我男人。”江小虎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他面对于小雪,和面对丽丽,简直是两张脸。一张犹如春风拂面,一张犹如高僧入定,这略略让丽丽感到不爽,却又觉得好玩。
说完,江小虎摆摆手,施施然离去。
丢下俩青春靓丽的大美女在身后,江小虎感觉自己特别爷们。
“噗!男人~”背后传来丽丽的笑声。
“你小点声。”于小雪低声道。
……
地是租下了,虽说江小虎跟王喜凤百般保证,租这块地绝对不会赔本,可架不住老母亲一直念叨。
念叨烦了,江小虎索性端着饭碗钻进卧室里去吃。吃完再把饭碗递给老母亲,顺便接受老母亲亲切的一巴掌。
“你就作吧,有那六万干啥不行,我给你娶个媳妇行不行?”王喜凤每次都这么念叨。
江小虎假装自己是聋子,最后索性钻到山河图里,干嘛去了?取土啊!
一盆一盆,一筐一筐,整整两个晚上,他几乎没停歇。山河图里的泥土是黑色的,就像黑金一样。掺杂在自己的土地里,却像黑色的雪,一下子就化开。
虽然土地看起来还是那么贫瘠,但空气中的土腥味和以前不同了,江小虎心里清楚,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这十一亩地,江小虎基本已经规划好了,不过一切都要看几天后和许玲珑会面的结果来决定。
……
知了、知了!
江边村村口小卖部老板张富功,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头顶扣着草帽子,手里拿着大蒲扇,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摆。旁边的小板凳上,还放着一壶茶。
路过的人看到,都忍不住心生羡慕。
要说江边村穷,那是真穷,但是这穷疙瘩里,却也有有钱的。张富功就是其中一个,或者说,唯一一个。
不得不说,张富功是有脑子的人,早年间他随老爸出门打工,后来觉得打工太累,便回到家。
可回来之后他也没闲着,干啥?开小卖部!
那年月,江边村的针头线脑、牙膏牙刷等日用品,都要靠走村串户的货郎来供应。
由于这里地处偏远,货郎要十天半个月才来一回。村民们进趟镇子也不容易,经常会出现家里好几天没牙膏刷牙的现象。
张富功瞅准了商机,在村口开了个小卖部。别说,虽然老百姓穷,这日常生活还是需要柴米油盐的,他这个小卖部,居然也就真做起来了。
可是这家伙心不善,人家牙膏卖五块、十块,他就卖八块十五块。每一样商品,都要比寻常的价格多上几元。
村民们也没法子啊,人家垄断了村里的小百货生意。
为啥要说垄断,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