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无独有偶,在院子里目送江小虎的碧云也看到这一幕,顿时心慌意乱,有点担心。
原来这个张五婶,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喇叭,小广播,最喜欢的就是搬弄是非,东家长西家短的,十里八乡的八卦,就没她不知道的。
尤其是本村的几个小寡妇,那新闻都是被她传播开来的。当然了,其他寡妇都已经改嫁,现在就只剩下碧云一个了。
今天江小虎从碧云家跑出去,经张五婶的夸张演绎,不定会变成啥样呢。
碧云心里突然很难过,很落寞,也很担忧。她一个寡妇人家,闲言碎语早就习惯了。可江小虎不一样啊,那可是个青瓜蛋子,大小伙子,人家正经对象都还没一个。
若是给张五婶说出个花来,以后江小虎还能说得到好媳妇么?
碧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干嘛要留他在这里吃面条啊。不留,或者多留片刻,不就能避开张五婶了嘛?
张五婶扛着个锄头,背着个筐,看样子是要去地里干活呢。经过碧云家时,还像往常一样,忍不住拽着两只八卦眼去看。
突然间,从大门内飞速冲出一个物体,向她飞撞而来,吓得她慌忙躲闪,一脚踩进路旁的牛屎堆上。
张五婶赤脚穿凉鞋,这一脚踩进去,滋味酸爽无比。她气坏了,张口就骂:“你急着去死啊!”
“嘿,是张五婶啊。我可是尊老爱幼的,就算再急着去赶死,怎么也得让着您啊!”江小虎牙尖嘴利的,嘻嘻一笑,怼了过去。
“你!”张五婶被怼得没脾气,一抬眼,忽然意识到江小虎是从碧云家出来的,顿时换了一张脸孔。
讳莫如深的笑容爬满她的脸庞,甚至把皱纹都给掩盖了。
“哟,是小虎啊,你不在家呆着,大清早的咋跑到张德子家啦?”张五婶故意大声问。
江小虎道:“路过这里,顺便和碧云姐打个招呼呗,咋,犯法啦?”
他其实心里满虚的,这事儿本来是正大光明的,可是经这老娘们的嘴传出去,那绝对落不到好。
但是既然已经给她看到了,也就没必要再遮掩,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歪。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没犯法,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后生,合理合法,哈哈!”张五婶仰着大胖脸,瞅瞅江小虎,又看看院子,恰好看到院子里的碧云。她嘿嘿一笑,也不追究牛屎了,脚在路边草丛里蹭了一下,扛着锄头远去了。
江小虎切一声,回头冲院子里的碧云摆手道别,扛着自己的农具回家去也。
在碧云家吃了面,江小虎感觉这滋味回味无穷。这直接导致,午饭老娘百年不遇的炖了肉,他居然都没胃口了。
胡乱扒拉了两口饭,江小虎回屋揣上人参,推上自行车就往外跑。
“你不吃肉啊?”王喜凤追到大门口去问儿子。
江小虎道:“不吃了,饱了,你和奶奶多吃点啊!我去镇上,晚点回来!”
王喜凤心里犯嘀咕,儿子可是最爱吃她炖的肉了,每次都吃不够。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甚至还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烈日晴空,没啥啊,一切都很正常嘛。
王喜凤转身回屋,突然背后有人喊她:“虎子妈!”
她转身,看到张五婶那张大胖脸,笑眯眯的样子惹人嫌。
之前她家和大伯家闹的厉害,张五婶可没在里边搬弄是非。
碍于乡邻面子,王喜凤还是给了她一个半冷不热的笑脸:“是他五婶啊,吃了没?”
“咋,没吃你还请我吃啊?”张五婶笑眯眯地从大树下走来,和王喜凤站在一起。
“有事啊?”王喜凤可不喜欢她上门了,更不喜欢和她讲人是非八卦,便有意保持距离。
“你家小子今年十九了吧?”张五婶冲街上江小虎的背影努努嘴。
王喜凤看了看儿子,他正一阵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