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时,却胆小地停住了。
江小虎从没恋爱过,所谓有贼心没贼胆儿。再说了,他刚帮人赶跑流氓,义正言辞的,自己再耍流氓算怎么回事啊?
目光落到她的手上,江小虎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姐你等我一下!”
他脚步匆匆,进了堂屋。
碧云还在暗自垂泪呢,刚刚感觉到头发丝有一丝颤动,感受到某人手指皮肤的温度。
虽然那种温差是很小的,但是久旷的女人非常敏感,尤其是对于异性的气息。她心跳加快,那一瞬,甚至于连手烫伤的痛都忽略了。
碧云等待着江小虎下一步的动作,她甚至幻想,当那只略带粗糙的大手抚摸自己面庞时,自己如何把脸蛋儿整个交付在他掌心里。
她微微闭上眼,两颗泪珠儿挂在睫毛上,好比清晨树叶上的露珠儿一样晶莹闪亮。
太累了,一个寡妇人家,独自生活在夫家村子里,承受着各种流言蜚语,实在太辛苦。
若不是想着,走失的婆婆有一天能自己再走回来,她早就锁上家门,出外打工去了。
杂乱的思绪,令碧云心跳紊乱。可是她久等不见江小虎进一步动作,却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远去了。
定下心来,碧云睁开眼一看,顿时无比失落。那个傻小子,居然跑进堂屋坐着发呆去了。
你好端端的发什么呆呀?真是个呆子!呆小虎!碧云在心里暗暗埋怨他。
“哎!碧云啊碧云,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她突然羞愧万分。
自己一个寡妇人家,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村里那么多闲夫野汉,见天儿的给她送殷勤,她哪正眼瞧过人家?怎么,现在对一个青涩的后生仔,反倒是动了心思?
羞不羞啊,人家可才十八九二十岁呢,自己整整比人家大六七岁!
脸色殷红,碧云怀着复杂的心情叹口气:“唉!我还是去煮面吧!”
她一转身,满是落寞地再次钻进厨房,隔着白蒙蒙的水蒸气,小心捞起锅里随沸水和面条翻滚的筷子。又从筐里挑了两颗最大的土鸡蛋,打进锅里去。
江小虎可不知道,自己遭人‘嫌弃’啦。其实他蛮委屈的,哪有发什么呆,只是神念一动,钻进山河图里而已。
“芙蓉花、芙蓉花~”他刚才想起一个治疗烫伤的好方子,最主要的一味药材,便是芙蓉花。
既然山河图这么强,都能把他羸弱的身体变成半个超人,把老娘和奶奶的病治好,治疗个烫伤算啥啊?
江小虎仔细盯着地面,绿油油的草丛里,一抹靓丽的花朵映入眼帘。他心中一喜:“有了!”
片刻之后,江小虎带着两朵芙蓉离开山河图。神念再一动,仿佛一道电流划过脑海,他回到现实世界,低头一看,手心里果然多了两朵芙蓉。
芙蓉花可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江边村到处都是这种花,江小虎家就种了好几棵。
可是和这两朵相比,无论是花朵的颜色还是香味,甚至于叶片的厚度,都天差地别。
这两朵精致娇嫩的花儿,就像是从画里摘下来的一样。它们经过最优秀最伟大的画家着笔调色,在朝阳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碧云姐,家里的石臼在哪啊?”江小虎高声问。
他响亮的嗓门儿钻进碧云耳朵里,又让她脸红心跳起来。
“就在堂屋的碗柜里,你要石臼干嘛呀?”碧云一边捞面条一边问。
江小虎没回答,他早拿了石臼,清洗干净,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把芙蓉花捣烂出浆。
肥美的花瓣居然有这么鲜亮如果汁的浆液,甜丝丝、香喷喷的,害得江小虎都想喝一口了。
他将这浆倒出在一只干净的小碗里,捧着准备去找碧云。
恰好碧云也端了面碗,拿了筷子,从外面走进来。俩人就在堂屋门口差点撞到一起。
碧云吓得往后一退,差一点又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