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哦嗬。
“妈妈的,”花伯如此想道,“反正是有些害怕了,倒不如变得更加的害怕,看到底会怎样!”
如此想了一下之后,花伯真的就坐在那块石头上打起了哦嗬,本来想唱个山歌什么的,可是花伯不会,唯一能干之事便是朝天打哦嗬了,也算是为自己壮壮胆吧,不然的话,如此害怕下去,当真是非常之不妥。
打了一阵哦嗬后,花伯觉得不妥,半夜三更的,独自呆在此荒山野岭打哦嗬,万一把远近的鬼怪招惹来了,却要如何是好呢?
不敢打哦嗬了,赶紧打住,不然的话,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本来想以如此之方式使自己不再害怕,可是在打了几声哦嗬之后,变得更加的害怕了,这不,虽然不冷,但是花伯的身上就如筛糠似的,不断地颤抖起来,一时止不住,无奈之下,只好是躺了下去,躺在那块巨大的石头上去了。
花伯望着天上的月轮,非常漂亮非常皎洁,就如许多年前自己暗恋的那位少女的脸庞,不过这么些年不见,不知那样的妩媚到底还在否?
正这时,青石板路尽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出丧打哦嗬的声音,并且那声音渐渐地往着石板路上来了,似乎非常之热闹,其中尚且夹杂着鞭炮声声。
那声音经过了花伯的身边,直接往着那座漆黑的屋子而去,到了那座小楼,那种打哦嗬的声音这才渐渐平息下来,以至于根本就听闻不到了。
花伯赶紧爬了起来,沿着青石板路往前不断地蹿去,不敢停留,再也不敢进入那座小楼了,那怕是自己的钱包落下了,也只能算是自己倒霉。
往前极力蹿去,不然的话,可能会碰到一些天大的麻烦,尽管前方有方孩娘之存在,也不去管了。
……
少秋早早地爬了起来,去了大田里忙碌,不然的话,没有挣到钱,无以娶小花进门哈,这不,天尚未亮便起了床,在自己的大田里干起活儿来了。
正这时,他忽然看到一个人从森林深处慢慢走出来了,初时还以为是个疯子呢,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蓬头散发的,看到了这种样子,还真是会感到害怕哈。
尚且以为是不相干的人呢,这不,少秋不打算去理会,还是全力以赴地干自己的活儿吧,不然的话,没有收入,没有钱把小花迎娶进门,那也实在是不妥。
正这时,少秋听见有人声若洪钟地喊了他一声,没有办法,只好是抬起头来看去,但见花伯手里捧着一块馒头站在少秋的面前,不断地喊着什么话,有些语无伦次,初时尚且听不太懂,过了一阵子,才知道不过是想少秋把把那块馒头吃下去了。
是这样的,花伯昨天夜里呆在那座楼屋边上,准备逃亡,回到荒村的时候,蓦然碰到了方孩娘,递给他一个馒头,馒头上面还残存着一些血迹,使得花伯都不敢去碰触,这不,看了看那方孩娘,知道非常之不吉利,便准备逃去。
“站住!”方孩娘喝了一声,当时就把胆子不是很大的花伯吓得尿了裤子,不敢往前逃亡,只好是站在方孩娘面前,一动不动地,恭敬地听闻着她老人家的发言。
“你跑那样跑?”方孩娘喝道,“老身又不吃了你!”
“这……”花伯摸了摸自己的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把这个馒头送给那个读书人去,”方孩娘如此说道,“不然的话,你走不出这片区域,不久之后便会有人要了你的性命!”
“这馒头这么肮脏,”花伯看着那个糊有血迹的馒头,如此弱弱地说道,“那个读书人会吃吗?”
“由不得他,”方孩娘厉声喝斥道,“送不送在你,吃不吃在他。”
夜色非常漆黑,花伯面对方孩娘时,若要说不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