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少秋这天下午,荒村的人们都不在家,而自己一时坐在屋子门前一块石头上,目送着西下之斜阳,孤单寂寞之感油然而生,可是正于此时,却看到花婶走来了。花婶走过自己屋子门前之时,怀里尚且抱着个孩子,见了少秋,十分热情地与自己打了个招呼。
一看到花婶,少秋尚且以为,她之所以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绝对是想让自己的女儿为自己生个孩子,而对于花婶的如此美意,少秋直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少秋此时恨不能跟着这花婶一起走了,可是如此一来,自己的大田里的庄稼却要如何是好呢,而没了这庄稼,少秋一时尚且没法过生活。
不过多亏花婶抱着一个孩子走过自己的屋子门前,不然的话,这么久没有小花的消息,此时呆在荒村,对自己来说已然是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便甚至想走了。况且,荒村的人们对少秋不待见,一些狗走过少秋屋子门前时,尚且要吠叫一阵子,不如此似乎就不太舒服。
少秋此时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而正在此时,花婶背着孩子站在自己的屋子不动了,而且这弯下了腰,屁股高高的翘起,似乎在看着地面上的一个什么东西。可是这地面上什么也没有啊,要说要,那也只能是有一只螃蟹在不住地爬着。
可是看到这螃蟹,少秋一时不好意思了,因为这尚且还是个红色的,看之对于少秋来说,觉得有些不太吉利。这便不看,而这花婶却背着一个孩子不住地看着,也不怕这到底是不是邪怪,难道她就不怕肚子痛吗?
荒村此时的夜色渐渐地笼照过来了,而此时听不到人语喧哗之声,所有的,不过就是小河东去之苍凉的响声。少秋此时活在这荒村,一时觉得相当之幸福,而人生至此,亦可以说无憾了。
花婶背着一个孩子就此去了,也不叫上自己,只是这么不住地走着,而这么地走来走去,这样的背着孩子出现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而少秋一时也搞不懂她之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到底有何意图,是想与自己好呢,抑或只是这么走走散散步?
少秋搞不明白,此时只好是这么孤独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一块石头上,而狗爷正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不住地磨着刀,这把刀砍过少秋,虽然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破败,可是这砍起人来,依然是不赖的。面对这狗爷之叨扰,少秋一时本来是相当害怕的,可是想起这花婶,自己之此时呆在此地,亦全是为了花婶的女儿了。
可是,花婶并不表态,只是这么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走来走去着,似乎想把自己的女嫁给自己,可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并不这么简单。少秋想到这,一时又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了,却终于还是希望小花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与自己说说话也是好的。可是,小花不肯与自己说话,那怕一句话也不肯。
在离少秋不远处,狗爷磨刀的声音不住地在荒村飘荡,而一些荒村的人们围绕着狗爷看着,似乎狗爷又要砍人了。只有少秋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心里虽然是相当害怕,却也并不过于慌张,而那些围绕着狗爷的人们,不时朝着少秋望这么一眼,而狗爷只是低着头不住地磨着刀。
少秋此时钻进了自己的屋子,一时不看了,否则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打了人的话,便不能再呆在 此地了,可是不呆在此地,那么要如何与小花在一起呢?而没了小花,这对于自己来说,怕是相当之不舒服的。
少秋一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关上屋门,断不敢与人相见,可是这狗爷也走过来了,就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一时不住地磨着刀,这刀显然是把旧刀,而且砍过少秋。这把马刀虽然是有些残破了,可是砍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只是有些锈,为了磨去这刀上的锈迹,狗爷此时不住地磨着。
狗爷离去之后,少秋才敢出自己的屋子,此次之出来,本来也只是想晒晒太阳,已然好久没有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