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子吃饱喝足后,便从花伯家走掉,在荒村走走看看之后,一时也无处可去,便独自去了吕镇。吕镇此时已然是人去楼空,不复闻歌舞弦乐之声,只靠近河边的吊脚楼上,偶尔看得到一位美女闲倚栏杆,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而河中,小船划破了河面,波纹荡漾着,轻轻拍打着两岸,哗哗的水声在夕阳中听来尚且有些意境。小船上的男子轻佻地对着这靠着栏杆的美女笑了笑,飞了个吻,又说了句情话,便在打了个哦嗬后,悄然远去,消失在一片苍茫暮色中,不复可见矣。
“下次路过你家屋门前时,不要忘记把你的小裤裤丢到我的船上哦。”人虽然去了,这声音却久久回荡在天空,被晚风一吹,又迅即消失不见。
而这美女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此时刁着的烟也迅即丢到了小河,随着一朵小小的浪花漂流着,追寻着那只小船,渐行渐远。日头已然是快要落去了,吕镇不复白天之繁华,冷寂凄凉得令人想哭。不知谁家亮起了灯火,灯火洒在河面,映红了一片水域,恍惚之间,有种令人误入秦淮河之味道。
美女此时不复站在栏杆边,深情地想起了一个人,而脸上渐渐泛起淡淡的笑容,乍一看去,真如一朵桃花开在三月的春风之中。美女走出了自己的屋子,这时站在大街,眺望着灯火之闪烁,想象着将来的美好日子,心里一片温暖。
此时,她看见自己的门前蹲着一位男子,蓬头垢面尚在其次,而且这看人的眼光也是相当的不纯洁,似乎有某种冲动,令人既厌恶又觉得可爱。不过这到底是谁呀,反正自己又不认识,何必多管闲事,这便欲关上屋门,天色不早,得睡觉喽。
可是这门刚一关上,外面便觉得有声音,似乎是有人敲门,又如风吹吼之声,总之是有个声音在门口徘徊,吵得自己相当不自在,一时想睡觉,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管那声音吧,那么这长夜漫漫的,如何能捱得过,这便走出来了,看见一卑鄙的男子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拿着眼睛瞅看着自己的屁股。敢情这人也想如同其他的那些嫖客,想在这夜色之中来睡自己一晚上?
“敢问足下,天色如此夜了,何不找家客店歇息了呢?”美女看着这卑鄙的男子说道。
“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想倒是想在你这借宿一晚上,尚且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呢?”卑鄙男子边淫笑着边似乎想扑上来在这美女的屁股上摸上一把。但是美女何其机灵,转身一跳,便躲开了这卑鄙男子肮脏的鬼似的手,使之一时扑了个空,尚且还跌了一跤。
“可以,当然可以的。”美女如此说,此时似乎忘记了这卑鄙男子身上没钱,可能也是贵人多忘事吧,不然的话,知道这男子身无分文,怎么愿意他入住呢?
“没钱也可以入住呀,”卑鄙男子在心里说道,“那我可要好好在这儿睡一觉喽。”
与这美女在这吊脚楼睡了一觉,之后睁开眼时,发现天色已然是亮了,不便在此地久留,这便想离去。而此时美女已然醒过来了,早早站在这吊脚楼外面瞅看着河面来来往往的船只,不时唱了个歌儿,令船上划船的男子纷纷大笑不止。
“谢谢你啊,我要走了,得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了,再会了。”卑鄙男子,也就是王子,这么看着这美女说,可是这美女见这王子睡了自己又不给钱,脸色立马便黑下来了,一如天空乌云,令人浑身上下不住地寒颤不已。
“给钱呀。”美女笑着说,伸出手来,而这手看上去,也是如此白白嫩嫩的,王子真的好想再次摸摸,但是这时自己身上没了钱,再去摸的话,不知这美女能否依允呢?
“我不是和你说了,我身上没钱吗?”王子理直气壮地说,“怎么这会儿又要钱了,真是的。”
“大家快来看呀,这人睡了老娘还不给钱,天下有没有这么个道理呀,大家倒是给我评评理啊。”美女这么说,此时也不顾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