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子离开花伯屋子门前后,走过荒村,不久便至一破败窑洞,本来想进去躲躲雨,谁知站在门口的大汉不知为何对之吼了一声。王子不服气,这窑洞本来是他首先发现的,此时被此人霸占,纵使是圣贤,似乎也不会心甘。
“我不和你争,我就睡在自己原来的地方,能够不至于没有地方睡觉便足矣,其他之事,随便你吧。”王子瞅着大汉这么说,而大汉此时不知喝了多少酒,朝天吼了一声,骂了句不堪的野话,便立马扑过来,把这王子踹了一脚,王子此时身体瘦弱,又好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此时如何禁受得住大汉刁钻之窝心脚,不时便倒在一片脏水池里,久久不能起身。
而大汉似乎并没有放过王子的意思,此时凑上前去,左右开弓,不知多少个耳光扇过去,令王子不住啼哭着。而这鼻子已然是一片血红,看来这大汉下手是重了点,不然鼻子不至于流出血来。
“叫爷爷!”大汉瞅着王子这么吼叫着,而双脚踏在王子的身上,使之沉浮于脏污不堪的污泥中而不能自拔。
“爷爷!”王子受不了苦,此时便叫了这大汉一声爷爷,听见王子如此,大汉此时双腿一松,放过了王子。
而王子从水池爬起来时,浑身上下已然是臭气熏天,一度如过街之老鼠,却还想进窑洞,这便被大汉又狠狠踢了一脚。王子此时跪倒在地,对着大汉磕头如捣蒜,此时只要不杀了他,似乎要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大汉踢了王子一脚,这皮鞋上一时沾上不少泥巴,颜色是黑的,尚且不住散布着难闻至极的气味,此时伸到王子面前。而王子看到这鞋子伸到自己的面前,一时惊恐万分,不知这大汉是不是又要踢自己的头了呢?
“舔掉上面的泥巴。”大汉如此对王子说,脸色严肃,没有半点笑意,可以看出这大汉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王子瞅了一眼大汉,犹豫着,这断然不能舔,不然的话,岂非要恶心死?
“你舔不舔?”大汉如此吼了一声,似乎不舔的话,便欲对之下黑手了,而在此偏远之地,纵使杀了王子,天高皇帝远的,似乎也不算一回事。而且这大汉杀人,王子又不是没有看到,此时便故伎重施,说自己口上长了毒疮,这要是一舔的话,说不定会传染的。
“你妈拉个巴子的,骗得了农民,你骗不了老子!”大汉不信这邪,此时把这脚伸过来,非要这王子舔自己的脚不可。
“好的,我舔吧。”王子此时凑上前去,把这大汉脚上的污泥悉数舔掉了,连带上面沾染的一些粪便也舔去了。
“滚远点吧,身上这么臭,休想呆在这窑洞,不然的话,别人可没法活了。”大汉对这王子说。说完这话,尚且没有忘记在王子背上踢一脚狠的。这一脚下去,王子滚进这水池,爬起来时,已然看不到大汉之去向,便只好抹掉脸上的污泥,离开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好多个年头的窑洞。
不过在离去之时,却看见有人把自己的被子悉数丢出来了,这被子又脏又薄,不知冬天来了,大雪纷纷的,能御寒不?不过这是人家王子的私事,外人不便妄加揣测,人家保不定自有自己生存之办法,何需他人多虑呢?
王子离开了窑洞,此时无处可去,便只好去大街上讨饭,而过往的人们连看也不看一眼,纷纷骂道:好吃懒做之人,该死的乞丐!
王子讨不到饭,此时看着人家的爹娘,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可是他记不起来了,似乎打小就没有父母,之所以去骗花伯饭吃,不过是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否则,何至于去欺骗一个农民呢?想到这,王子心情相当不好,此时想去偷,却又怕万一被人家瞅见抓住了,那性命还有吗?
一时在大街上徘徊,天色已然是昏黄了,凉风乍起,尘土飞扬中,举目无亲的他,这时可能又要露宿街头了。可是,在大街上躺了一阵子,此时因为被子实在太薄,一时受不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