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仁就这样经历了三天,总算是勉强能跟得上这个工作强度。
终于在这个半夜肚子呼叫把自己饿醒了。想起来当时包裹里还剩下几个杂粮馍馍,欣喜若狂的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
只见旁边三人正分着唯一一个馍馍,李明仁越看那馍馍越觉得眼熟,惊诧道:“那是我的饼子,你们竟然偷东西。”
三人都不承认:“你凭什么说是偷你的,这可是我们自家带来的,话可不要张口就来,居然还想污蔑我们。”
李明仁就说:“我娘子做的饼,有股子芝麻香味,你们不问自取视为偷。”
三人三口两口的吃完,就死不承认,任由李明仁在旁边喊叫。
李明仁对这几个无赖没法了,一大早起来就去找了差役说话。
李明仁:“差大哥,我的饼子被我那帐子里的几个人吃了,他们还不承认。”
差役就烦处理这些事,不耐烦应着:“你可有什么证据。”
李明仁:“我昨夜亲眼目睹。”
差役看着那三人正走过来,“欸欸欸,你们三人过来我问个话。”
三人点头哈腰的走过来,“差大哥,找小的几个有什么事吗?”
“他说你们昨晚吃了他的饼子。”差役问着。
三人故作正经道:“小的几个可是一觉睡到现在,哪儿来的吃他的饼子,而且他自己的饼子我们都没见到过放在哪儿,莫不是胡乱栽赃我们,好讹我们几个饼子。”
李明仁气急败坏:“我明明就看到了。”
“小兄弟,你莫不是看错了,癔症了吧。可莫要耽误我们上工去。”
差役也懒得解决这事:“你要是没有真凭实据,就莫要在这里耽误时间,赶紧上工去,这三日,你们那队就你干的活儿少。”
差役转身离开,不再搭理李明仁。
李明仁只能闷头吃下这个哑巴亏。
李明仁原本偏白皙的皮肤已经造的乌黑,倒不全是太阳给晒的,只是这几日都没洗澡身上都包浆了。
这就得说道说道,李明仁跟这三人一起住,这三人,每日都没想着去洗漱一下,李明仁就以为这里没有可以洗漱的地方。再加上李明仁这个小弱鸡上工上的比别人晚,收工也收的也比别人晚一步,都没法加入大部队。甚至还有些人看到李明仁住在最末尾的帐子还以为李明仁跟那几个无赖一样,都不敢上前搭理。
今日跟李明仁一队的一个老伯实在是受不了了,对着李明仁说道:“欸,我说你这个小伙子,刚开始看着还人模人样的,也该注意一下这一身的味儿吧,你不觉得熏的慌吗?”
这大伯也是看着李明仁虽说干活不咋滴,但为人倒是谦虚,也没有故意偷懒,只得好心提醒一句。
李明仁脸红的都快钻到地缝里去了,只得说道,“我已经换过一回衣服了,家里只给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老伯李明仁的味道熏的:“你光是换衣服能有啥用啊,你得洗洗啊,我原以为你跟那三个赖子不一样。”
李明仁委屈巴巴:“我倒是想洗澡,这不是没水吗?你们来上工还自家挑水来?”
老伯这下发飙了:“这是来修河道,修堤坝,靠着河呢!小伙子,还缺你洗澡的水了。大家每天都去那块儿草丛后的河边洗。”
李明仁刚想下意识的说一句‘有辱斯文’,再一看看自己,看看周围的一切便不敢再说一句。
李明仁下工后想着去河边搓个澡,看到那岸边都是赤条条的汉子,有些踌躇不前。
李大丰正从河里上来,看着李明仁在那儿用脚趾头画着圈便大喊道:“仁大娃,快过来这儿。”
李明仁无奈只得过去。
李大丰继续打趣道:“仁大娃,我就说这几日都不见你来洗澡,还以为你们这些读书人讲究,不愿意和我们这些个大老粗一块儿搓背。”
旁边一块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