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日前来,是为了找我们报仇的吗?我们有什么错?”不等孟三舅开口,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走了出来,妇人脸上写满不甘与愤慨,走到孟三舅身旁。
十多年的艰苦生活,让妇人脸上眼角叠出很多皱纹,若不是她就站在孟三舅身旁,雪昭根本就看不出她竟是三舅母。
三舅母见雪昭看着自己,心中担心她来找自己报仇的恐惧也越来越深,妇人瞬间化恐惧为音量,色厉内荏喊道,“你娘本就是我们孟家嫁出去的女儿,我爹娘说得对,嫁出去的女儿还住在家里,就会给家里招来灾祸,若不是她,我们孟家怎么会落寞到这个田地,这都是你爹娘害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雪羊和馨娘又有什么错?害人的是外面的坏人,又不是雪羊和馨娘。”
孟三舅俨然不赞同妻子的观点,把妻子拉走,“你回屋去,看着孙子,大喊大叫的,别把孙子吵醒了。”
“我不回去,我今天就要知道他来找我们想做什么?是要杀了我们全家,给他死去的娘报仇吗?难道死她一个孟馨瑶,就要把我们全家老小都填进去偿命吗?”
孟三舅的拉扯,让原本色厉内荏的三舅母恼怒地更加理直气壮,她推开孟三舅,走到雪昭面前,“你娘她本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她本就不该住在孟家,她已经惹了不该惹的人,害死你外祖父外祖母,身为你外祖父外祖母的女儿,她应该心中有愧,自行离开才对,你没资格在多年后,到我们家来,说不原谅我们的话。你原谅不原谅,我们都不在乎,你责怪我们赶你们出门,我们也责怪你父母惹来坏人害得孟家落败,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三舅母这是生怕自己找他们家算账,所以先发制人了。
雪昭在无常门的苛刻训练下,早已变得沙发果决,妇人张牙舞爪的不认错与自责,已经让他失去了耐心,手中长剑如电,孟三舅和三
。舅母只来得及看到他把手放到剑柄上,正担心他拔剑报仇,他手中的长剑,已经穿过三舅母头上的发髻,插在她身后的木板上。
“啊……”等三舅母反应过来,人直接吓得惊慌大叫。
叫声在孟三舅的掌心戛然而止,他捂住了三舅母嘴巴。
“阿昭,你母亲的死,我们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并不是我们害死你的母亲啊。”孟三舅还在试图劝说,但话到这儿,突然明白了什么,男人长长叹了口气,“也罢,如果你要找个人来发泄心中的怒火,那就把我的命拿去吧,当年,我也有份赶走你们弱母幼子,你拿我的命为你母亲报仇吧,但你得答应我,杀了我之后,不要再找其他人的麻烦,放过我全家,放过你的大舅二舅全家。”
言毕,孟三舅合上眼睛,等着雪昭取他性命去报仇。
但预期中的被杀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耳边,只有那少年冷淡如冰的声音:“三舅可知为何我没去隔壁的大舅二舅两家,反而来三舅你家。”
孟三舅缓缓睁开眼睛,拿下无助妻子嘴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好,他的脖子长得好好的。
“为何?”孟三舅这才看向少年询问。
“因为当年,我们母子三人被赶出去的时候,三舅和三舅母并未推我们走,还曾试图劝说大舅和二舅,如今十几年过去,隔壁大舅二舅家的房屋虽算不上奢华,却比三舅好上三五倍,我想,三舅是个心善之人。”
雪昭淡淡说道,“我不原谅你们,但我也不怪罪你们,我今日来,只是想问问你们,是否知道当初那个杀死外祖父和外祖母,并逼迫你们把我们母子赶出孟家的蒙面人,你们可知道他的信息。”
他话音才落,屋内的三舅母整个人大大松了一口气,却并不敢乱动,只能乖乖站好,生怕插入她发髻的长剑割开她的头骨。
“我们孟家,从未与人结仇,我们是在不知道那个
。蒙面人是谁,他那日也并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