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担新打的柴火,从身上而来,走到城墙前,樵夫头戴一顶树枝编成的大檐遮阳帽,路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樵夫在距离城门较远地方放下沉甸甸的柴火,抬头看一眼夕阳中的越州城门,随即仿佛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一般,被吓了一跳,赶忙拉住一个从城门处来的百姓,表情惨白的问,“这位小兄弟,你打越州城门而来,可否告诉我越州城门上挂的是不是两个人?我看的没错吧,上面挂的就是两个人是不是?”
“那不是两个人,是一个半死不活的
。人和一具尸体!”来人回答道。
“哎哟我的天爷,怎么把人的尸体挂在城门上了?”樵夫显然被吓得不轻,抓着来人的手都忘记放了。
“哼,我问过守城的将士了,说城墙上的两人一死一活都是大魏余孽,死的那个是紫垣公主的奶娘,公主年幼时,就潜伏在公主的身边,此刻正是这个老刁妇趁公主生产虚弱,而利用公主奶娘的身份,偷走公主刚生下的小郡王和小郡主送到魏贼的手中,好让魏贼能利用公主的孩儿,威胁公主利用手中的兵权反鄌,简直贼心不死。
而另外一个吊着一口气的半死不活之人,是无常门门主之一的黑无常李墨香,此人最是擅长盗取婴儿,五月初一那晚,她就杀上男儿山,企图盗走刚出生的小郡王和小郡主,被雪家军和男儿山上的将士们活捉,紫垣公主将她挂在城墙上,就是为了告诉无常门门主白无常,想要无常门的黑无常继续活命,就拿小郡王和小郡主来换,否则就把黑无常晒成人干。”
“活该!”樵夫听了之后,非常义愤填膺的喊道。
“可不就是活该么?紫垣公主为了我们大鄌的百姓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可是来年自家的嫁妆都捐给军中的奇女子,他们竟然想要盗走紫垣公主的一双儿女,用以威胁公主,简直卑鄙无耻!”来人也同样义愤填膺道。
两人站在夕阳里,合力咒骂了一下魏贼卑鄙,自私自利的打扰百姓安定的生活之后,又互相见礼分道扬镳。
樵夫则继续挑着柴火往越州而去,走近之后,他又停下来休息,扶着两捆柴火之间的扁担,用脖子上的汗巾擦汗,抬头看着城墙上的两具尸体,一阵风过,吹着尸体上的衣摆头发清清飞扬,樵夫能清楚的看到,遍体鳞伤的黑无常李墨香胸口虚弱的一起一伏,可见她还有微弱的呼吸。
可是,被这样绑着双手挂在城墙上,双腿没个支撑点,遍体鳞伤的她,又能坚持多久?
樵夫咬了咬牙,还是挑起柴火进城去,在一个死胡同里丢下柴火,买了些干粮赶紧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待夜幕笼罩而来,四野一片黑暗的时候,樵夫瞬间提气,没入远方的深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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