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发生了什么事?”风倾城叫住飞霜,春寒料峭的夜里,飞霜跑得满头大喊,可见很着急。
“公主,您回来了,雪绒出事了。”飞霜看到是风倾城回来了,直接就往风倾城的方向奔来。
“雪绒出了什么事?”风倾城跟雪绒很投缘,她很喜欢这个孩子,一听这丫头出事了,立刻就着急起来,大步就往关雎阁的方向走。
风凌夜见她如此匆忙,追上她,两人一起迈入王府里的回廊,夜风吹着回廊下挂着的灯笼摇晃,风凌夜趁机问,“雪绒是谁?”
她关心那个叫雪绒的,比关心自己还多。
“是一个孤女,我在街上捡到的,因为她,我才做出青霉素。”风倾城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快,才想起来问飞霜,“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我们也是刚知道的。”飞霜见到风倾城,着急慌乱的心情才定下来,想到雪绒如今的惨状,心疼的忍不住落泪,“今日进城之后,我们就回王府了王府,忙着给公主收拾屋子,到晚上用晚膳了才想起死鱼头和雪绒来。
问了他们为何没一起出来用晚膳,才得知他们两人被银塘居的人给打了,尤其是雪绒,被打到头,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死鱼头的情况也不好,丫头们说他前天就开始发热,可我们都不在,剩下的都是一些没有品阶的粗使丫头,治不了银塘居那些人,请不来大夫给他们看。
但好在铃姑手上还有青霉素药丸,已经给死鱼头用了,只是雪绒情况危急,只怕要请薛院判来看才行,她头上肿了好打一个包,都快有她半个脑袋大了。”
飞霜年纪小,说到这儿,哭得都打嗝了,最后想起什么,止住脚步,打着哭嗝求道,“公主,臣婢想请你的牌子,去请老院判。”
“风声。”风凌夜闻言,不等凤倾开口,就先解下自己的令牌,递给叫来的风声,“去请老院判来。”
“好了,你不要担心了,风声习武,脚程比你快。”风倾城放心的拍了拍飞霜的肩膀宽慰一句,继续疾步回关雎阁。
关雎阁外灯火辉煌,看上去很是热闹,可进门之后才知道,里面的气氛低沉紧张。
“公主,您回来了。”粗使丫头正在大厅里打扫,看到风倾城和风凌夜一并回来,立刻跪下,“奴婢参见摄政王摄政亲王妃。”
“没事,你继续忙你的。”风倾城摆摆手,径直往关雎阁后面的小楼走去,哪里都是关雎阁的所有下人住的地方,因为风倾城很看重雪绒,所以雪绒能跟关雎阁里有品阶的宫女一般住在二楼。
“雪绒怎么样了?”风倾城来到雪绒的房间,里面有铃姑香秀和秋兰,死鱼头和雪绒一间房但是有自己的床,此刻他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听到风倾城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真的是风倾城,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躺着别乱动,我先看看雪绒。”风倾城抬手示意他继续躺着。
平时鬼精滑头的少年突然红了眼眶,躺回枕头里,竟落下泪珠来。
“铃妈,雪绒的情况怎么样?”风倾城问正在给雪绒针灸的铃姑。
“伤得厉害,能活着也是奇迹,但我看,只怕撑不了几天了。”
铃姑转头来看风倾城,眼里写着无能为力的绝望,以及对雪绒这个孩子的心疼。
风倾城顿时被铃姑的眼神给惊到,心疼的坐到雪绒的床边,伸手握住小丫头冰冷的手,风倾城心里难受得不行,脑子里想着各种自欺欺人的安慰办法,“一定不会有事的,铃妈只是精通妇科疾病和幼儿疾病,外伤铃妈不精通的,薛院判很快就来了,等薛院判来为你治伤你就能好了,可惜初四已经走了,他在治疗头部的伤这件事上,还是很有本事的……”
闻言,风凌夜退出了雪绒的房间,走出关雎阁,找到了同样已经痊愈的朱墨,“放信号,把初四叫来,告诉他抵达京城之后,让他在想办法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