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喂。”北翟使臣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直到听到成康帝的暴喝,这才仿佛解开了封印一般冲向北翟十八王子,捂住他的嘴巴,然后跪地求饶,“大鄌皇帝陛下请恕罪,这就是个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孩子,大鄌皇帝请恕罪!请恕罪呀!”
大鄌现在可是有前朝昌王一半家产当军饷的国家,东莱又被大鄌制服,就算北翟跟南越合攻大鄌也打不过,只能跪下求饶,希望能保住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十八王子。
“哼,恕罪?他无知莽夫,敢羞辱朕大鄌皇室,朕为何要恕他之罪行?放眼天下,谁不知道当年玉门关一役,雪家军全族为我大鄌捐躯,只留下一名刚出生的遗孤,被我父皇收养为义女,那便是我大鄌六公主,我父皇为了感念雪家全族一脉的忠义,特封六皇姐为紫垣公主,你们可明白紫垣之意?紫垣乃紫垣城是也,没有雪家,我大鄌风家住不进这紫垣城,今日,北翟不仅羞辱我大鄌皇室,还羞辱我大鄌恩人,该当何罪?”
“臣知罪,臣知罪。”北翟时辰赶紧压着北翟十八王子的后脑勺磕头认罪。
成康帝则在接受到十六叔的点头同意后,满目威严看着脚下磕头认罪的两人,一字一句铿锵顿挫:“哼,知罪还不够,你们以为朕不知你们北翟并没有把这些年补交的税贡带来吗?
你们若实话实说,朕反而还能理解你们,但你们因为看到西岭国得到朕的豁免,就有样学样的欺君罔上,竟然敢谎称已经将税贡带来,更痴心妄想的打算哄骗朕豁免你们欠下的这二十六年税贡!朕是大鄌的皇帝,不是你们北翟无知小民,可以任由你们玩弄于鼓掌。”
“臣知罪!”北翟时辰赶紧又压着北翟十八王子的头磕下去。
成康帝见状不再言语,只看向风凌夜。
风凌夜这才开口,声音肃杀冰寒:
“你们回去告诉北翟王,北翟过去这二十六年欠下的税贡,他必须明年之前补齐,并且还要多上缴五成的利息,这是你羞辱本王与本王亲王妃的代价!”
“北翟胖子你给本公主听好了,如果明年正月初一之前,我们没收到你们这些年欠下的税贡和利息,本公主亲自挂帅出征,报你今日羞辱之仇!”风倾城在风凌夜话音落下的瞬间,开口补充道。
从这个胖子发现她并一直盯着她看的那一刻,她就开始犯恶心,可是北翟与东莱不同,东莱一开始就冒犯了大鄌和成康帝,所以她出面对付,那是维护我朝颜面。
但是她因为北翟十八王子看她的眼神让她不悦,就出言教训,那就是她不识大体。
北翟若追究起来,就是她大鄌公主瞧不起大鄌藩属小国,也就等同于大鄌瞧不起藩属小国,这不仅会引发大鄌与北翟之间的仇怨,还会让其他小国觉得大鄌不把其他小国放在眼里。
因此,她才一直等到成康帝和风凌夜站出来维护她,她才出言维护自己的尊严。
“是,臣知罪,臣必定把话原封不动的带回给北翟王。”北翟使臣奋力压着反抗的十八王子磕头回道。
“下去吧!”成康帝一副勉强接受的样子,挥袖让他们离开。
经过北翟这么一闹,西岭国带来的好气氛又转变得严肃愁闷,礼官在母后皇太后的暗示下,安排了下一场歌舞缓和气氛。
一曲舞毕,便是其他小国使臣上前送礼,他们没有税贡压身,一心只想讨好大鄌,甚至还有北境边缘的小国主动提出想成为大鄌的藩属国,为此,他们愿意交出每年收成的一成作为税贡,只求大鄌能庇护他们。
“这些人穿的衣服都跟北翟服饰相似,他们都是北境的吗?”风倾城看着那些主动要给大鄌当藩属的国家。
“是的!”风倾城回道,拿起酒壶,先给她斟满,才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难怪了。”风倾城说了一声难怪,就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这才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