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是为人四海的性子,这样的处事习惯,就难免存在拿着家世张扬。
家里管得严,平时还多少会压着,这一次,完全是大伯放自己过来的,也就有了依仗。罗青虽然不太喜欢体制内的约束,却对于体制相当了解。cascoo.net
这一次,是在爷爷去世之际,让自己这个混事的小辈出来,自己还是这样的性子,大伯肯定是有意的。
况且,自己妹子又是跟范天泽和曲晓晴结伴出外,这就有些说头了。
于是,罗青从机场出来,就直奔省里了。
“老爷子刚去世,我大伯家的丫头一声不吭就不见了,好不容易打听到,是范家的小子和曲家丫头带着她来冀北同学家了。”
“叔叔,还要麻烦您,帮一下小忙!”
面对一省排名有数的领导,罗青还是挺谦逊的,这也是他混事的总则,对什么人说什么话。
也就是在这时候,这领导的电话响了,很快的说了两句,就把电话递给罗青了,罗青莫名其妙的接过来:“罗青,你给我记住,去了那边别给我耍你的公子脾气,特别是去人家家里,一定要懂礼!”
罗青被大伯搞糊涂了。来冀北,除了自己眼前的这位,他还需要跟谁客气?
就是对面的叔叔,似乎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我让小许陪你下去一趟。”
于是,省城的一辆车出发了,等到了保州,直接就是保州的大佬出面,在市政厅的门口迎接······这一切王富贵和关平都看着。
等人家都寒暄结束,王富贵才整整衣服,深吸一口气下了车,朝市政厅门口的人群走去。
就王富贵现在的装扮和气质,自然不会被当成闲杂人员,他这样走过来,还是引起了注意。
战友联运虽然跟地方的关联性不大,也不是没有关联性,虽然跟上层勾连不上,却也跟一些边边角角的领导混了个脸熟。
王富贵走过来,处于人群外围的就看到了王富贵:“王总,您这是······这是战友联运的王总。”
这位边缘的领导,还是礼貌的跟王富贵打招呼了,顺便向各位领导提了一句。
保州的领导对于战友联运还是知道的,都以为王富贵是来办什么事,正准备安排人接洽一下,谁知道省府许大秘一直恭敬对待的年轻人,突然就从人群中走出来,朝着王富贵过去:“您是战友联运的?”
能带个您字,罗青算是尊重了,也是大伯提醒的结果。
“对,对,我是战友联运的王富贵,您是?”
“我是罗青。您是通知带我去县里的人吧?”
“对,曲首长让我在这儿等您······”
是不是立刻就走,那就不是王富贵能决定的了,而是看向那一群被惊着的领导。
“曲拥军?您是王宏什么人?”
“王宏是我侄儿!”
“哦,是富贵叔呀,你看这事······我是艳玲她哥,得喊您一声叔。我跟王宏也挺熟的······许哥,接应的人来了,您看咱是现在就下去吗?”
这就是门里出生自会三分,罗青三两句说的恰到好处,都照顾到了,却也都留着余地,该说清的说清了,不该说的就含糊过去。
许大秘协调后,就成了王富贵头前,跟着一辆省城的车,一辆保州的车,等到了涞县,县城的车也跟上了,浩浩荡荡开到了王宏家门前。
这阵势,懂的自然就懂,认识到这是涞县无数年不曾见过的场面,那可是省府四号车。
至于不懂的,连奇怪的心思都没有,早习惯了王校长家门口一溜桥车的情景。
王富贵推开门,满院子都晒着麦子,只留下中间一条很窄的小路供人进出。王富庆手里拿着钉耙,钉耙上还都插着玉米芯,一边一边的给地上的麦子翻身。
“忘记什么东西了?”
跟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