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心里头越难受,看着张刘氏的眼神愈发地凌厉。
“你……反正你就是打了……”张刘氏讲不出道理,又不能在众人面前输了气势,只能强辩。
萧妧也不急,摸着小淞的脑袋,蹲下身子温声道,“小淞,你来说,我可打过你?”
话一出口,四周忽然静默下来,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小淞身上。
“没,没有!是大,大爷爷!”
小淞握着小拳头,因为疼痛,话说的断断续续,可那眼里却透着愤怒和狠劲儿,活像个狼崽子。
街坊邻居住得近,忽然有人开口,“诶,别说嘿,这萧氏虽说老要死要活的,可没听说她打孩子呀。”
“是啊,每天就是哭哭哭,还以为自己是娇小姐,啥也不干。”
众人话风一改,张刘氏急了,赶紧挥着手嚷嚷,“大伙儿别听她的!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又狠狠朝萧妧瞪去,“小淞是你儿子,他替你说话,他的话不能信!”
“是啊。”
萧妧慢条斯理地道,“小淞的确会替我说话的,因为我没打过他!要是我把你打成这样儿,你会替我说话吗?”
“你!”张刘氏的脑子没跟上,一时绕不过来,急的牙齿直打架。
“别说我,说说小淞,小淞的医药费你们必须得赔!”
“赔?我呸!”
张刘氏又撒起泼来,“你个贱婆娘,赔钱货!你们家的房子都是我的,还想让我给钱?没门儿!”
终于还是回到了这房子的事儿。
这俩不仁不义的老混蛋!
萧妧气的一口气儿堵在喉咙里,听着耳边张刘氏的哭喊,脑门儿一阵阵疼,猛地把扫帚扔到地上。
张刘氏被吓了一跳,不再哭喊,院子里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萧妧身上。
萧妧深吸了口气,目光凌厉地望着张刘氏,“大伯母,咱们都是骨肉血亲,你就这么狠心,要霸占我相公在战场上,拿命换来的房子?”
“你……”张刘氏无话可说,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是吧。
萧妧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大伯打了小淞,医药费就不用了,我们也不敢再和你家有牵扯,我相公的两亩地你们还霸占着,明天就还给我,自此,咱们就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