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那厮的一个同里好友就在刘焞家做奴仆,根据亭长的分析,很有可能就是那仆从把金饼买卖一事告知许二,然后许二对亭长怀恨在心,才有这番流言。”
如果事实如此,那么刚开始陈操记恨刘焞黑吃黑就有点过了,心里还觉得有点对不起那老家伙,不过高门大户也没什么好东西,陈操便道:“虽然拒绝了刘云,到毕竟不能真的负了豪右之家,那许二不日会被放出,你想办法把他弄到咱们亭所内来。”
……
许二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走了霉运,先是因为麻匪奸细一事被现任游缴章熊打了一顿,而后又因为因主陈操,自己去散播谣言被县寺贼曹掾的吏从抓入牢中,好家伙,正想着放出来赶紧去新野避避风头,却在家门口被求盗赵信堵了一个正着。
“嘿嘿,赵大哥,咱们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吾刚刚从县寺放出来,不曾做过什么勾当。”
赵信也是邪魅一笑:“许二,你这厮,倒是知道你在短沟里的名声,今日吾不是因为你五日前偷看里口王寡妇洗澡一事找你。”
许二嘴角抽了抽:“赵大哥,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你是不是好人乡里都一清二楚,用不着你自辩,且跟我走,亭长有事找你。”
…
陈操不怎么喜欢小几,所以在吃饭的时候还是习惯用自己打造的桌子,只见他一只脚放在凳子上,一只脚踩在桌脚,一边吃东西,一边扣脚丫子,活脱脱一个山大王的形象。
见着是陈操,吓得许二站在桌子面前那是瑟瑟发抖。
未等许二开口,陈操开口道:“许二,吾与你有仇否?”
“庶民,庶民与亭长不曾有过节。”
陈操用筷子敲着桌子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讲与吾无仇无过节,那你为何事事针对于吾?”
许二连忙摆手,差点就跪了下去:“庶民被迷了心窍,请亭长息怒。”
“赵信,咱们新都是不是免了赋税?”
赵信点头:“新都乃是今上龙兴之地,与魏郡元城、列尉武陵一斑,皆是免了赋税,虽然免了赋税,但却没有免掉徭役。”
许二大惊,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朝着陈操连忙拜首:“亭长,亭长息怒,庶民知错了,小的知错了,请亭长饶了庶民。”
赵信这一吓,径直把许二吓得言语混乱,陈操趁热打铁道:“你在唐河乡的风评实在是太差,彼辈之父兄听闻一个死在征高句丽、一个死在征楼兰的路上,前些日子郡中刚下文,要求征调民夫随军南征句町蛮夷,咱们唐河乡的分派嘛...”
陈操邪笑着看着许二:“你倒是最佳的人选...”
许二听完之后头皮发麻,他的父亲在始建国三年被抽调跟随大司马严尤从征高句丽,虽然大胜而还,但他的父亲却在回师途中因为饥饿死在了扶余境内,其兄长跟随中郎将甄阜从征楼兰,中途遇见大风暴与队伍走失失踪。
总而言之,只要不是正军,民夫基本上都是垫背的,这也由不得许二不怕,当下开始磕头如捣蒜,口中不停的求饶。
陈操与赵信对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看着许二道:“说吧,老实交代,或许亭长我心情好,另外选人。”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饼一事从何而来?”
果然是这样,许二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情,当下便一咕噜全部说了,原来他的同里好友在刘焞府上为仆,陈操去换取金钱时这个仆从就在一旁,于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了许二,其实也是看在陈操一个外乡人面前,让许二这个流氓出面好在陈操的身上压榨一些钱财。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陈操总算搞了个明白,于是让赵信代刀在简牍上刻好字,将简牍交给赵信:“交给刘属丞。”
许二大喜之后,便起身朝着陈操拱手:“亭长,庶民是不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