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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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靠...
陈操再次摇头,这章熊与曹真一般看似人畜无害,却也有自己的心思,先前自己只不过算是路人而已,而现在进入了新都这个乡游缴的体制内,便从路人变成了下属,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自己的身份虽然勉强说得过去,但却有一个致命伤害。
自己丝毫没有表现出思乡的情绪出来,就好像眼前这个死了老爹却没有丝毫悲伤情绪,甚至可以将隔壁里闾人家的下蛋鸡给偷来拔毛烧水的赵信一模一样。
“赵信,”陈操蹲下去,帮着他扯着鸡毛道:“乡闾情谊可是重要?”
赵信扒着毛,然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亭长这话说的,难道你们蓬莱当地没有乡党结队?”
见着陈操不语,赵信这才道:“看在亭长五十个钱的份上,下吏且给亭长透露一句,章游缴乃是育水乡的大户,家中自有家生子亦或者族中徒附,便是来了这唐河乡做游缴,人手也是足够的;
且看亭长,孤家一人,又没有乡党照看,自然是要防备的...”
陈操有些瞠目:“就...乡党就这么重要?”
赵信停下手里的活计,点头:“正是,就拿咱们南阳来说吧,若是本郡来了外乡口音的人,商旅还好说,若是普通人,验传都没有用,除非有官府持节,不然说什么都不好使。”
陈操听完之后豁然开朗,然后看着还在继续拔毛的赵信,良久才道:“赵信,你有话要给我说。”
赵信一愣,看着陈操:“亭长何出此言?下吏...下吏好像没有什么话给亭长交代。”
“不,你有...”
陈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至少有三句话要给我讲。”
“三句?”赵信懵了一会儿,试探性问道:“亭长能否告诉下吏是哪三句?”
“其一,你的真实身份;其二,你家的底细;其三...”陈操看着已经脱光羽毛的下蛋鸡:“这可怜的下蛋鸡哪里来的...”
...
烧烤在这个时代的惯用名词叫做炙,鸡的吃法很多种,赵信的办法很土,不过陈操有更土的办法。
赵信看着整只鸡被荷叶包裹,然后陈操用黄泥开始涂抹,咽了一口唾沫:“亭长,这鸡能熟?”
这个时代的葱姜蒜倒是有,但蒜也算是奢侈品,关键原因还是因为它不属于主粮。
陈操将鸡用葱姜水腌制,然后从亭所内将粗盐化开,一同涂抹,然后让赵信将找来的荷叶洗净,充分涂抹之后包裹起来,然后以叫花鸡的做法准备妥当。
“赵信,我且告诉你,亭长我在走商之前可是蓬莱当地有名的厨...庖厨...”
见着赵信将信将疑的样子,陈操微微一笑,然后开始了挖坑,烧火,填埋的工程。
点火陈操没有把打火机拿出来,毕竟这是逆天之物,只是让赵信用火石引火。
整个烹饪时间差不多四十分钟...
荷叶打开,香气立刻扑面而来,陈操闻了闻,便道:“赵信,中原可有叫胡椒一物?”
赵信点头道:“常安东市便有,与大蒜亦是贵物,据传是张骞出使大月氏时带回的产物,在上林苑有部分种植,下吏在宛城西市见过此物,辛味甚重。”
陈操一把扯下一只鸡腿:“嗯...”
赵信也照做,整个人顿时石化,从小到大,他从未吃过如此美味之物。
“亭长...下吏...”
“行了别说了,吃完再说正事...”
...
“下吏及冠之年,便随同家兄去往常安,彼时家兄为经术郎官弟子,下吏从小不喜读书,便抽空拜在了茂陵大侠原涉原巨先的门下,充当了他的门客...”
陈操正在撕扯鸡胸肉位置,闻言便抬头道:“你没有说实话,赵信,亭长我别的不信,看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