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文若有所思的抽了根烟,理了理思路,许久不紧不慢地给了答复。
“彪哥是想说你们在民通区的地盘,会不会受影响吧?很抱歉,实话告诉二位,在我军管部没撤出南燕之前,除五里巷,其余所有地盘皆为我们全权代理和管制。”
“当然,民通区条件差,需要着重整顿和发展经济,也是为了上万张嘴的生计,我也会酌情不时作出调整。最后一句话,一切解释权归军管部,这是原则。”
唐成文释放了警告的信号,无论是沈彪还是刘喜琴都愈发感觉到了来者不善的意思,军管部这是助区府搭台,控制他们这帮威胁区府的地头蛇势力。
“谢唐团长不吝相告。”
“好说。成文初来这地,以后还得仰仗二位一同给南燕换上新面貌,到时希望二位能鼎力相助,不胜感激。”
回到勇福堂,沈彪一刻也没有歇着,叫来大昌一起连夜赶到码头。
不明情况的手下,看这阵仗以为沈彪要亲自出货,或是出了什么问题来检查来了,某些人的表情很是紧张。
“彪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这么晚您还要亲自跑一趟?”管仓库的郝五跑过来急问。
沈彪把大家召集到三号仓库里头,表情严肃的顿了顿才吩咐了下去:“今晚连夜把所有货运出去,仓库里不能留存,老五你带货出关。”
“这?彪哥您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以后咱码头生意不做了?”郝五诧异的问道。
其他手下也是感到一阵疑惑,目光都投向了沈彪脸上。
“这是军管部的意思,天堂粉的生意暂时不能做了,明天整顿条例一下来,那就晚了。老五,尽可能的把价钱压低,只要能把货卖掉就行。要不然过了今夜,风声传到燕城附近的买家耳里,这些再再上等的货也成了白面粉价了。别多说了,照办,速度要快!”
“是,彪哥!”
而回到刘门的那位,却是犹豫不决,眼看着几十万大洋的货要低价卖出去,属实不甘。
可姓唐的是个硬茬,要是不赶紧处理了这批货,恐怕会有麻烦。
“不会吧刘姐,难道我们以后要金盆洗手,走白道了不成?一起去厂里给那些有钱人打工,天天听他们使唤,还吃不饱肚子没日没夜的干活?这姓唐的团长,也太赶尽杀绝了吧!”
“人常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家伙也太不地道了!”
刘门弟兄一片怨声载道,对他们来说混道上就是为了混口好饭,再也不想当穷人。
可若是离开了道上,干干净净地做个打工仔,为大资本家服务,除非有大才或者有技术,要不然在底层就是个干苦力的廉价工。
脏累不说,薪水也低的可怜,在燕城这块繁华的城市里生活,廉价工和乞丐没什么区别,贫民窟就是最好的证明。
刘喜琴何尝不知道这会自断财路,可是人家可是军队,道上的力量无法抗衡,武力强权面前,他们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要么服从,要么被清剿。
“唉,你们说,那沈狐狸会这么干吗?”突然有人提到。
“很难说,谁都知道勇福堂做的都是高档天堂粉,买家都是大客户。若是没了这生意,他勇福堂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关门大吉了吧!虽说他那彪堂夜总会生意兴隆,可是相比于天堂粉带来的进账,那是小巫见大巫。他舍得吗?”
“我也不相信无论是沈狐狸还是佟庆苍,会心甘情愿的全干正当生意了。刘姐,大不了咱们以后小心点,尽可能在晚上时间,就在刘门交易,把外边的交易地点给撤销了不就成了?”小湘劝说后提议道。
在小湘和弟兄们的力劝下,刘喜琴最终改变了之前的决定,并采纳了小湘的提议,给军管部来了个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好吧,把货都搬到后院酒库。”
“是,刘姐。”
殊不知,在打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