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药田是枯燥但又是有趣的差事。枯燥是因为木皇精需要一株株的施肥浇水,不能成片的一起施肥浇水,是一个劳累事,我也不知道那些高阶灵草是如何栽培的。肥料是根据栽种的药草品种特制的,需要到草木堂领取。有趣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惊奇甚至可以说是荒诞的事: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我发现我的神识可以和栽培的木皇精沟通。
听人说过,那些长有千年以上的高阶灵草才有一丝可能开灵智,这些低阶药草绝无可能有自己的意识。但我感觉我的确可以和它们沟通,这是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姜药师,因为我根本说不出理由。
拿木皇精来说,木皇精每十天要施肥一次,每十五天要浇水一次。根据木皇精栽种的时间,每次施肥浇水多少份量都有成文的条例。两个月大的一珠木皇精按条例每次施肥十铢。但当我神识审视这株木皇精的时候,它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气鼓鼓的样子,仿佛是在说没有吃饱,还要吃。对,它就是在对我说这句话。于是,我给它施肥十二铢,它才很是心满意足的。四个月大的一株木皇精按条例施肥十五铢,但我给它施肥十三铢的时候,它给我的回应是已经吃饱了。
栽种半年后,看着眼前长势旺盛的木皇精,再对比其它药田培植的药草,我的木皇精根茎更要粗大,叶片更要繁密,我泪流满面,半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啊。培植药草其实就如同喂养孩童。每次吃饭,给他们吃的过多或者吃的少了都不行,只有吃的刚刚好,才最用利于它们的生长。丁区二十三号田,共有木皇精一千两百多珠。每次用神识审查它们,给它们施肥浇水,都太耗费我的神识,每次我都是头昏脑胀的,得休息一夜才能缓过劲。渐渐的随着施肥次数的增加,我缓过劲需要的时间也少了,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神识增强了。所以当其它药田的弟子对我的药田投以羡慕的目光,并向我询取经验的时候,我很乐意的答应了。这些弟子栽种的每一种药草我都帮他们查看,我把这当作对神识的一种磨砺。每种药草按照栽植时间,应该施肥多少,浇水多少,他们都牢记。我说的数字和那些成文条例肯定是不一样的,无意间我也算是打破了丁区栽种药草的樊笼。
春去春来,对,春去春来,不是春去秋来。神界的时间流速,我感觉和东华国一样,但是仙渡门里好像只有春天。草屋外的那珠桃树,花落了又开,颇为神奇,所以每次看到这株桃树,它都是满树桃花。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丁区药田到了收割药草的时候。整个丁区药田的产量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高,一举打破了记录。药田里每位弟子都是笑逐颜开的。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我感觉我形象一下高大了许多。我和常兴照料的药田更是比去年的产量多了一半。其他弟子看着常兴都是颇有意味,但是都没有说破,他们都知道常兴和我的关系不一般,他的药田也是我特殊照顾的。
我把收割的药草上缴到草木堂刘执事处,刘执事拿着我的身份玉碟留下了神念信息,他对我说可以到碧落峰执事堂凭着身份玉碟换取功绩。
记得那天,我很是兴奋,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去执事堂换取功绩。执事堂在碧落峰的半山腰处,一座面积颇大的殿宇,给我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我刚想踏入执事堂的门槛,我就发现了执事堂中一道曼丽的背影。这道背影身着浅绿云纹烟罗裙。我看第一眼我就知道了这道背影是谁,妘诗瑶。我看到背影时,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搬的闪到一旁,我的潜意识里是怕和她照面的。她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回首瞧了瞧,但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我虚了口气,她没有发现我。执事堂大厅墙壁上公布着很多信息,有的是外放的任务信息,有的是功绩兑换信息。
好半晌,她才从大厅走出。我偷偷的注视着她,她还是那种冷傲的神色,但我总觉得这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