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青溪拿起钥匙打开箱子,待看到箱中之物,她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她记得顾瑜之前说过,他曾祖父将家中的绝大部分钱财,都捐给了大渝军充当军费。
总听人说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骆驼就是骆驼,即便瘦死了也不是马能比得上的。
戚青溪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箱子里头。
一大摞的田地契,还有一大摞的银票和几本库房账册。
这就是顾瑜口中所说的,他手里还算是有些银钱?所以之前的顾家得是富裕成什么样子?
戚青溪那些小生意赚了些钱,让她得以在京城买了房买了田地,她原先还觉得自己挺有本事,当年的顾老太爷至少也是她原先那个时代巴菲特级别的人物吧。
她看了眼手上的手上的账册,还有地上那些还未打开的箱子,戚青溪觉得自己是有得忙了。
突然很怀念她那个时代的电脑手机这类的东西,拉个清单出来,再按两下就能统计出所有结果。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还要一点一点的慢慢翻查记录。
对啊,她可以自己设计一个表格出来,再拿到书坊去让他们帮着雕版批量印刷些出来。
看阿拉伯数字可比她看这些壹贰叁肆来的省时省力许多,反正汇总到她这里的账目也只需她看得懂即可。
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是等她下午将表格做出来,再来处理这些账册不迟。
戚青溪吩咐银杏先把地上的那些箱子都放到东厢房里头去,她也将手头上的账册重新放回箱子里去,再把锁也重新挂上。
这回知道了箱子里头是些什么东西,她也不敢再乱放在床角。
而是让银杏和红杉二人帮她放到衣柜里头去,只能说还好衣柜够大,否则都放不下这么大个箱子。
下午她便不准备做其他的事情,专心将她需要的表格样式做好,然后让人去书坊印刷出来。
“银杏,跟我到书房去,帮我磨墨。”
吩咐完银杏,她突然想起了从宁国侯府来的另外两个丫鬟。
想到
。自己前两日在宁国侯府看到的那一幕,还有红杉同她说过那日在房门外,阿静好心提醒让她小心被顾瑜责罚的事情。
戚青溪好像明白了两个丫鬟为何要在她面前做戏。
“红杉,你去把阿安和阿静喊到书房里头来见我。”
红杉得了戚青溪的吩咐出门去喊人,戚青溪则是带着银杏去往旁边的书房去忙碌。
戚青溪让银杏帮着她一起将桌上的大张宣纸裁剪成合适的大小。红杉也将阿静和阿安两个丫鬟喊了来。
红杉见到戚青溪正在裁纸,立刻上前接了她手上的活,戚青溪刚好趁此机会同阿静和阿安说话。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阿静和阿安对视一眼,摇摇头:“回夫人的话,没有。”
戚青溪看着阿静的眼睛,轻笑道:“确定没有?”
阿静抿着嘴,微低着头轻声道:“回夫人,没有。”
“哦?”戚青溪声音略带着一丝疑问,“难道我那日眼花,在宁国侯府后花园里头看到同家仆私会之人不是阿静?又或者是阿静还有一个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姊妹?”
阿静听到这话,当即吓得跪倒地上不住地磕头:“夫人饶命,奴婢不是同人私会,那人是奴婢的未婚夫婿。”
那边,银杏和红杉二人已经将宣纸裁剪好,戚青溪让红杉去给她寻把木尺来,又吩咐银杏帮她磨墨。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阿静,见她半天不言语,道:“怎么停下了,你继续说下去。”
阿静憋着眼泪,微微抬起头看向站在她旁边阿安,用眼神向她求助。
阿安轻叹了口气,在阿静旁边跪下:“夫人恕罪。”
阿安出言帮着阿静解释着原由。
她们两个都是宁国侯府的家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