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上午和中午。
在午间温度最高的时候,早上八点左右联系的送葬车,终于缓缓地驶入了桥上愚的眼帘。
殡葬馆里的工作人员动作利落的将棺椁搬上送葬车,在等工作人员将棺椁完全放好之后,桥上愚和徐阿姨一同坐上了车。
车身发动。
丧乐声终于停下。
殡葬车缓缓地驶向火葬场。
火葬场的位置在郊区,离得比较远,殡葬车行驶了足足两个小时左右才到。
到达目的地后,工作人员动作娴熟的将棺椁从车上搬了下来。
将棺椁搬下车后,桥上愚沉默的跟着徐阿姨一同从车上跳了下来。
跳下车后,殡仪馆的真容便出现在了桥上愚的眼前。
他是第一次来这里。
殡仪馆极大。
因为位置处于郊区,所以周围都是丛林和树木。
在这森森的树木和丛林的环绕之下,殡仪馆透着满满的死气,还有让人看不到的绝望。
一旁的徐阿姨望着眼前的殡仪馆的样貌,触景生情,忍不住再次伤心的落泪。
她伸手擦了下眼泪,偷偷地哽咽着。
桥上愚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没有表情。
他们跟着抬着棺椁的工作人员一齐走进了殡仪馆内。
棺椁抬下车后,棺椁很快被送到了火化炉内。
工作人员并没有马上开始火化,而是来到了桥上愚和徐阿姨的面前,沉声说:“还有三分钟就开始火化遗体了,现在还有什么想对死者说的,就快点说吧。”
工作人员话落,徐阿姨终于憋不住了,当场痛哭出声。
“呜呜……桥韵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不是说好要和我当一辈子的好朋友的吗?”
“我最近新学了甜品你还没有吃上——”
“你明明说好要和我一起去A城玩的——”
徐阿姨痛苦的大喊着,眼泪止也止不住。
桥上愚站在一旁,至始沉默。
一个字都没说。
三分钟后,火化时间到。
在场的一众工作人员对着火化炉的方向鞠了个躬,接着,沉默的关上了火化炉。
两个小时后,工作人员抱着一个小瓷坛,来到了桥上愚和徐阿姨的面前。
工作人员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瓷坛里装着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桥上愚沉默的伸手,将其抱进了怀中。
一旁的徐阿姨望着瓷坛痛哭。
她声音嘶哑,带着满满的哭腔,“那么大一个活人……转眼就变成了一个……小瓷坛……”
徐阿姨泣不成声。
几分钟后,他出声淡淡道:“徐阿姨,我们该走了。”
徐阿姨狼狈的擦了下眼泪。
她鼻子通红,狼狈的应了声。
带着骨灰坛离开,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殡仪馆建筑后方的墓地。
墓地里,满是密密麻麻的墓碑。
墓碑上,写着各自不同的名字。
十几分钟后,工作人员在一个墓碑前停下。
墓碑上的名字赫然正是桥韵二字。
墓碑前,是一个空荡的水泥凹糟。
凹槽的大小,正好可以放下一个骨灰坛。
桥上愚静静地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和墓碑上母亲的仪容。
他站着一动不动,凝视了许久。
许久之后,他这才缓缓地俯身,将怀中的骨灰坛放了进去。
骨灰坛放下,水泥凹槽被一旁的工作人员安静的盖上。
工作人员做完自己的工作,安静的离开。
徐阿姨对着墓碑心痛的哭着。
徐阿姨哭着说:“你以后经常要来梦里找我玩听到没有?不然我就不和你当朋友了!”
桥上愚没说话。
半小时后,他终于开口,慢慢的说道:“徐阿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