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沪都江岸别墅穆建洲的家里。
“宝贝儿,你这刚到家怎么就急着出去啊?妈妈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呢,就不等等等?”
“等不了妈,杨梅跟我说柳姨晕倒了,她平时对我那么好,我得马上赶过去看看,不然心里难安。”小鱼儿在玄关处火急火燎的换鞋。
“可是囡囡,妈妈要跟你说的事真的很重要啊,你就不能……”
“妈,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柳姨如果没事的话我看一眼很快就回来了,走了啊妈,拜拜~”
“喂……砰~!”
半截话还在嘴里,房门已经关上,鱼儿走的很快。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杨红樱怅然若失:“囡囡,妈妈要跟你说的事真的很重要啊,我怕…我怕等你回来我就又没勇气说了。”
“你要跟她说什么!”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楼上的小阁楼传来。
脚步声响起,脸色阴沉的穆建洲出现在楼梯尽头,缓缓走下来!
“你…建洲你在家啊,我还以为……”
“你要跟她说什么?”走到一半的穆建洲站楼梯上:“贱人!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红樱的脸白了。
“建洲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没数?”居高临下的穆建洲面红耳赤:“臭婊子,老子这些年待你不薄吧?
公司财务交给你,分红进账也归你,你呢?
你怎么报答我的?
老子头上这顶绿帽子戴了二十年,二十年啊!”
“原来你早就知道。”杨红樱震惊。
看着情绪激动的穆建洲,她的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
“你他妈以为老子是傻逼么贱人?”穆建洲咆哮:“倒也没错,我穆建洲就他妈就是个傻逼,竟然帮别人养了二十年的杂种!”
“你嘴巴干净点!”杨红樱愠声道。
“我呸!贱人,你有什么脸对我说这种话?我嘴巴干净点?你嘴巴干净么?你逼干净么?破鞋!背着老子见野男人,怎么?当初弃如敝屣的野男人飞黄腾达了又想回头舔?你是真的贱啊婊子!”
“你骂够了没有穆建洲!”
杨红樱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没错,这些年你是待我们母女不薄,吃穿用度从不缩减,但我们娘俩几时亏待过你?
公司财务我兢兢业业,没有我集团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还有鱼儿,如果不是因为她,杨明会把掌握集团生死的代理权交给你?
你说的没错,在鱼儿这件事上我是对不住你,她不是你亲生的,但我没弥补过你?
这些年是我不想跟你要孩子?
你自己没用生不出来怪我?”
“贱人你他妈给我闭嘴!”穆建洲暴怒!
但凡男人生理有瑕疵,再小也是气门死穴。
遑论不孕。
双目猩红的穆建洲已经处在暴走边缘:“贱人,你再他妈放屁,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杨红樱眼神冷漠,不以为意:“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索性今天就把话说清楚,离婚吧穆建洲,也不占你便宜,女儿归我,共同财产我分一半,咱们好聚好散,维持一下那最后的体面。”
刚被讽刺不行,转头离婚两字宛如一把剪刀直接插到了穆建洲的心脏。
屈辱,愤怒,扭曲复杂的情绪瞬间碎裂爆发。
他从楼梯上冲下来。
杨红樱以为他要动手赶紧躲开,谁知道穆建洲根本没碰她,越过后两人蹭都没蹭到。
“呵,窝囊了一辈子,你也就……噗~”
毫无征兆,是刀破皮肉的声音。
腰间像是突然被蚊子叮了一口,杨红樱嘲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猛地想起身后茶几上自己给女儿削了一半的苹果。
还有那把放在旁边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