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悄悄的,临近黄昏天色也有些昏沉,耳畔只能听见些微弱的风声。
车内,秦诗琪满脸鲜血,人没死,伤不轻。
她的意识渐趋薄弱,但还能感觉到自己冗长粗重也非常吃力的喘息声,之声一口气儿在吊着。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鲜血又从口鼻溅出来,应该是伤及了脏腑。
因为安全带的勒系,她是头朝下被半悬着的,好在秦诗琪是一个谨慎的人,哪怕是坐在后排也有系安全带的习惯,不然此刻她连最后这口气都不可能有。
吃力的瞥了眼前排,年轻的司机没有半点响动,隐约能看见他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布满了零星的碎玻璃碴子。
秦诗琪的微薄的识海中闪过刚刚弟弟打来的电话,回想起这些日子家里焦灼的气氛,心中一片薄凉!
“他们……他们怎么敢……怎么会……”
咣当!
有人踢车门,扯开那已经完全凹陷的干瘪车门。
秦诗琪用尽了仅剩的全部气力拼命扭头,怎么也要看清这人是谁,也就是在她扭过头的那一刻,她也心如死灰的昏沉睡去!
其实她的视线已然模糊,目光看不清任何东西仅能捕捉到一些隐约的轮廓,但这足够让她认清来人是谁!
白福!
这个她敬重的老者,她曾经的保镖,他爷爷最信任的人,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撞车的皮卡其实不大,只不过角度找的很刁钻,有点武学当中四两拨千金味道,稳准狠,时机找的恰到好处,一下就把秦诗琪的座驾给干没了。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开车也是一把好手。
白福尝试了一下,没能拉开那扇已经吧给他撞得变形凹陷的沉闷,作罢后,他捡起了地上一块相对不大棱角却极为锐利的碎玻璃片。
“丫头,其实我挺欣赏你的,不过没办法,人生在世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要怪你那不知进退的蠢货娘,豪门大院偷人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万不能走种,别说现在了,哪怕老爷还在世你也是个死!”
蹲下身子,白福有些惋惜的自言自语。
“黄泉路上你倒也不孤单,你那个蠢货弟弟稍后也会跟你一起,所以,安息吧。”
枯槁的右手轻轻一颤,握住碎玻璃片伸进车内就要去切割秦诗琪的咽喉。
白福的手法很地道,车虽然是他开的,但他已经找好了替死鬼,以五十万的价格找了一个替罪的司机。
玻璃割喉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要不留下指纹,待会一把意外的火,就会让这一切变成一个偶发交通事故的出事现场,滴水不漏!
簌~!
想法是好的,但谁也保护准会不会出纰漏。
破空声起,还没来得及触及秦诗琪咽喉的手就猛地缩了回来。
梆~!
也是在他回缩后的瞬间,一柄尖锐的匕首已经破空插进了刚才他手部位置的凹形门,可想而知,他再慢半秒,就是他的手被钉在上面。
“谁!”
白福猛地回头,触及那道年轻的身影,只一眼便肝胆俱寒!
“是你!”
“原本以为给你些教训你能张长记性,没想到你死性不改,既然如此,留你何用!”杨明杀气腾腾。
“你……”白福张了张嘴,可还没发出任何声音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捏住。
虎口猛的内合,咔嚓!
他不甘的瞪眼,瞬间成了一具尸体。
“姐……姐夫!我姐她……?”脱下安全帽,秦秋鸿瑟瑟缩缩的冒头,后边还停着一辆彪悍帅气的机车。
刚刚打电话时杨明正载着他往这边赶,这小花生米太激动没抓稳手机直接飞了,也就有了之前秦诗琪回拨过去关机的状态。
“放心,还没死!”
杨明生生将已经凹陷的车门拉开,重伤昏迷的秦诗琪以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