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信长的眼神变得冷了一些。
“那么东洋汉方之于西医当如何?”杨明不答反问?
“中医与汉方又当如何?”不等千叶信长回答,杨明再问!
“这……”千叶信长语塞,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短视的人,是很难有长足进步的!”杨明笑眯眯的看着千叶信长:“东洋二战后的这些年,看似开放,看似走向了世界,实则仍是小国寡民默守陈规的状态,开放与发达只是表像,你们的内心仍是固步自封的,莫说进步,甚至还有倒退的趋势,这一点,从你们年青一代逐渐上升的抑郁率就能看出来,说的好听点是高傲,说的难听些那就是自以为是!”
千叶信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想要辩驳,但却发现辩无可辩,因为杨明的话是事实。
“我说,承认别人优秀很难么?并不代表我承认中医不如西医,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从当下的整体上说,西医的人才确实要比大多数中医优秀,千叶先生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么?”
“中医陆沉百年,西医趁势崛起,凡事都有他的道理,不是说中医是我们的西医是别人的我们就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的一定就比别人的强,这种狭隘的爱国主义要不得,也不是真正的爱国,它只会让国家让民族原地踏步,而当所有人都在飞速往前而我们在原地踏步的时候,这就是飞速倒退!求同存异取长补短才是正途!”
杨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知道,这番言论如果被一些道德技术家们听去,免不了要指责我是各种奴才,说我杨明跪下了就站不起来,可事实上我几时跪过?”
“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很难么?真正的爱国,是正视别人的强,而不甘于自己的弱,奋起直追,暂时的困境不可怕,别人的误解也不可怕,落后我们可以通过努力消除,困境我们也能通过努力摆脱,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不及人家却还死咬着故步自封的不肯承认,以致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惨祸!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华夏人吃过的这样的亏可不少!世界同样如此,换句话说,历史一直都在重复,不过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已。”
说到这,杨明顿了顿,笑着继续道:“但千叶先生也千万别误会觉得我打骨子里就觉得中医不如西医,恰恰相反,我一直觉得中医比西医要强,但我不否认现今中医的式微,也正视当下西医的崛起兴盛,正因为这样,才有咱们俩人今天站在这里讨论这些,究其根源,都是因为不甘心!”
“汉方不甘心归认中医,中医不甘心承认输于西医。”杨明目光烧灼:“可强与弱,不是靠嘴说的,面子也不是别人给的,要靠自己挣的,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但如果自己都放弃了,那就真不行了!”
杨明的气语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很有力量。
千叶信长脸色微变,看向杨明的目光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
“抱歉,杨会长,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请说。”
“回到刚才登革热的问题,如果是没有西医,纯以中医处置已经重症垂危的登革热患者,有没有救?”
他这个问题仍然非常针对,但却不是在刻意找茬,而是替东洋数以万计深受登革热疫情困扰的民众患者问的。
登革热爆发,汉方通常没有及时有效的处理方式,只能依靠西医,如果中医可以的话,那么汉方是不是也能行?”
“有!”
“什么办法?”千叶信长有些激动。
“太乙玄针。”
“…………”
冗长的沉默。
终于,千叶信长叹息丫头。
他整理衣襟,朝着杨明郑重鞠躬,直至弯腰九十度。
“杨明君,千叶今天,受教了!”
杨明脸色变化,伸手想要扶终究还是作罢任他去了。
因为他明白千叶信长这一躬并不是对他,而是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