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楹联,白帆高悬。
秦德福的的灵堂,就设在秦家大院。
门口停满了豪车,宅门不设防,来往吊唁的客属不少,都是黑服白花。
脸上倒是个个肃穆,一副悲痛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这份悲痛有几厘是真切。
“站住!”
虽不设防,但是白可人跟杨明还是毫无意外的被拦在了大门外。
白可人那身血色旗袍过于扎眼。
以至于让门口原本只是维护秩序的安保一样就认出来这是上次那个抬棺材进门的‘祸害’!
上次寿诞,她一身黑服,这次丧礼,她竟然身着艳红旗袍,要说不是来搞事的,打死都不信。
“你还敢来!”经人通传,秦德禄秦德寿两个老家伙很快出现在门口,看见白可人他们眼睛都在冒绿光。
“你个不孝的孽障!大哥就是被你这畜生给气死的,你今天还敢来!”
“为什么不敢来。”白可人淡淡的瞥了眼秦德禄:“老家伙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又何至于这么大反应?再说了,你说他被气死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被气死的?没准他是被你这个老东西给害死的呢?毕竟你们两兄弟惦记这点家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放屁!来人啊,把这个出声乱棍赶出去!”秦德禄咆哮。
白可人身边的杨明上前一步,眯起了眼睛。
他是个很关注细节的人,在白可人说出那句‘没准是被你这个老东西害死的’话时,他分明留意到秦德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慌乱。
虽然很短暂,飞快的就被愤怒的情绪所掩盖,但杨明十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现在稳稳当当让我们进去,说不好我们不吵不闹看一眼就走,但如果你一定要横加干预,那我可以跟你保证,今天的丧礼只会比那天的的寿宴更精彩。”
杨明拦在白可人的身前:“没关系,你可以把我这话当做是威胁,你要是觉得我做不到,那你尽管赶人试试。”
“你算什么东西,我……”
“二爷爷!让他们进去吧。”秦诗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而她说话的语气不是请求,更像是命令。
令人震惊的是,秦德禄秦德寿两兄弟互看了一眼后竟然只冷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那模样,竟然是对她言听计从,一句多话都没有!
就连白可人看见这一幕都脸色微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秦诗琪,看来之前小看你了啊,七天不见你就已经掌控了秦家大局。”
“妹妹过奖,跟你比,还差得远,闲话少叙,请吧。”秦诗琪不咸不淡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冷傲如霜。
白可人半点不客气,大步迈开,径直入内。
莫说老狗已经死了,就算他尚在又如何。
今天既然敢来,这门是肯定要进的。
就在杨明也准备跟进去的时候,秦诗琪却突然侧挪了一步,拦住了他。
“你要拦我?”
“咱们能单独聊聊么?”
“你跟我?”杨明意外的看着秦诗琪。
这可真新鲜呐,之前不拿正眼瞧自己的秦诗琪,竟然想跟我单独聊聊。
“没错。”
杨明看了眼白可人背影后嘴角泛起冷笑,意思不言而喻。
“你放心,今天这种场合,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我敢对他做什么?杨总!”
杨总两个字,秦诗琪咬得极重。
杨明笑了。
“秦小姐,你不会是想跟我在这儿谈吧?”
“当然不会,杨总这边请~”
与此同时,去灵堂的白可人半道上就被同父异母的弟弟的秦秋鸿拉住了。
白可人戏谑的盯着这个小屁孩:“花生米,你不好好在里边跪着当你的孝孙,跑这儿来干什么?”
“快跟我走!”秦秋鸿一脸严肃,火急火燎拉着白可人就要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