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你……”
秦诗琪本身的涵养是极好的,她身上的贵气是从小熏陶培养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而豪门大户,哪怕是真的撕破脸背地里手段再肮脏,面上还是会维系该有的体面。
哪怕仇人相见,笑脸相迎的场面也不稀奇。
白可人这样下里巴人的‘直抒胸臆’,让秦诗琪感觉吃了个苍蝇,很不舒服。
她惊愕的看着白可人,心说这绝不是一个秦家人该有的素质!
“你别像白小纯一样无辜的看着我,很恶心。”白可人双目通红:“现在知道我们的区别了么?所以你是自命不凡的秦诗琪,而我是白可人!
你们这些人啊,明明肚子里男盗女娼比谁都脏,偏偏满口仁义道德光鲜亮丽的大道理,就连生气了都还要故作姿态,不累么?我就不一样了,不爽了我想骂就骂,要我大度?我可去你妈的吧!
还跟我说苦衷?作为男人没能力保护的女人那就该管好自己的屌!铁打的脸皮纸糊的裤裆,爽完了又害怕的丢一边,这叫苦衷?
因为姓白的无权无势出身低微另外一边有权有势顶不住泼天富贵的压力就一脚把自己女人踩死的苦衷?人都死了,连张裹尸的草席都不肯给,连服殓尸的棺木都不想出,这叫苦衷?大的害死了也就算了,还想连小的也一块除根,这叫苦衷?狗屁!”
白可人站了起来,她的情绪已经彻底爆了。
声如坚冰,脸色发白的她指着秦诗琪大的鼻子大骂:“你们这些姓秦的,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哪怕半个好货,全都该下地狱!”
“………”面对白可人的质问与唾骂,秦诗琪脸色难看却一言不发。
从大局上,秦诗琪觉得家族没有大错,但这些东西不能拿到台面上细究,不占理也不体面。
也辩无可辩。
“放肆!”秦诗琪身边的中年男人眼中杀机毕露:“小贱人,你竟敢对小姐不敬,敢对老爷对秦家不敬,你找死!”
刚要动手。
“白叔!”秦诗琪喝止了。
她轻轻叹息,缓缓的走到了白可人面前。
“诗雨,姐姐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所以你刚刚骂也好,侮辱也罢,我都可以不往心里去,关上门来,这毕竟是我们自家人的事。这样吧,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你再打我两巴掌怎么样?”
秦诗琪把脸伸了过去。
白可人没有说话更没有动手,只是看向秦诗琪的眼睛里充满不屑。
打你?
打你我妈能活?
打你我妈当年受的折磨还有我这些年颠沛流离的非人地狱遭遇就能一笔勾销?
眼见白可人没有动手的意图,秦诗琪还很欣慰。
她上手拍了拍白可人的肩膀:“我就知道到你心里还是念着秦家的,来沪都之前爷爷叮咛过我,他老人家说找个合适的机会想跟你好好聊一聊,我看现在就挺合适,你刚骂也骂了,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趁着这个机会跟爷爷好好聊一聊,说不定当年的误会就全都解开了。”
说着,秦诗琪从那个称呼其为白叔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过来一台笔记本,打开视频通讯软件,在线连接了远在燕京秦家的宅邸。
很快,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位身着藏青色唐装的老人。
对方坐在雕龙的红木太师椅上,脸色和蔼,贵气逼人。
秦诗琪在跟对面交流了几句以后,将摄像头对准了白可人。
“诗雨,快,爷爷想跟你好好聊聊。”
白可人站在那,只露了半张精致绝美的侧脸,她也不看屏幕,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另外一边,屏幕里的老人在看见白可人后情绪似乎变得非常激动,那张富态逼人的慈祥面孔瞬间泛起动情的泪花:“诗雨,真的是你么诗雨?这些年在外边过得还好么?回来吧,爷爷一直都非常挂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