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十一点多,人还未归,夏夏睡不着,躺在冯原的床上数羊。
一有声音夏夏就激动的跑出去,以为是他回来了,但是每次她都白高兴一场。
拿出手机刷新闻,才知道是哪里着火了,看着新闻报道上的现场图片,夏夏紧张,冯原他就在这个现场吧。
夏夏为他牵肠挂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每回都放弃不成,很多时候一边劝着自己放弃,一边又给自己找着借口。
认识冯原之前,到认识冯原的这一年之后,夏夏瘦了6kg。
从上大学,到毕业,再到工作几年27岁,夏夏每年的体重增减都不会超过1kg,今年不同。
爱冯原爱的毫无头绪,夏夏惆怅。
冯原曾经喝醉时很大声的对她说过一回,他看惯了消防官兵牺牲,年轻时还会为此掉一把泪,现在已是麻木,每一个死在火里的人他都不忍多看一眼。他的父母死在大火里,年少记忆,他永生难忘,成年后克服心理困难当上一名消员,他很高兴,想就这样做下去,提干后还在一线做老样子的工作这不合规矩,但他真的没有做够一线消员,还有能力,还有力气,还有那么多人需要救!
冯原不愿意组建家庭,他不需要家庭。
家庭对他来说是什么?也是幸福,小时候在父母身边的情景还记得,但也是灾难,他不想每次进入火场都牵挂家人,怕自己会死在火场里,怕老婆下一秒就守寡,怕孩子从此没有了爸爸,怕家人没了他,怕死后还是会知道他闭上眼睛以后所看不到的一切。
夏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发现已经是清晨。
动了一下,她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无语了,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个。
冯原的床上用品虽然都是深颜色的,但是弄上了大姨妈=_=夏夏也是会尴尬脸红的。
夏夏起来,双手攥拳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现浅绿色的裙子上,內裤上,都有红色痕迹。
是的,冯原那一本正经颜色的床单没能幸免。
夏夏的脑子里生出一个句邪恶的话:我的大姨妈染指了你的床单,离我染指你的那天还会远吗?
夏夏的手提包里没有带姨妈巾,冯原的家里更不可能有姨妈巾,所以,去哪里搞姨妈巾?
夏夏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这能出门?
清晨5:35分,天虽然已经亮了,但是太阳还没有冒出半圈儿的暖光。
夏夏一边纠结着自己的大姨妈,一边纠结着冯原,查看新闻,说是救援已经在凌晨两点多结束。
报道上没有显示关于消员的不好消息,夏夏总算松了口气。
可他人呢,怎么还没有回来?
过了一会儿,夏夏就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
冯原一身疲惫的回来,转身就瞧见卧室的门开着,卧室门口靠门边上顿这个小身影,绿绿的,黑色头发。
“你在那蹲着干什么?”冯原警惕的问。
夏夏看他:“回来了?”
冯原板着一张脸,意
。思是:回没回来还用问?不是一句废话?
夏夏又说,视线看着他的身影:“我看到报道了,你们在火场救援将近一宿火才熄灭,你睡觉了吗?”
“队里睡了两个小时。”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夏夏低头不再说话,冯原擦完脸看古怪的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该怎么说呢=_=
夏夏吸了一口气,看着地板,对他说:“我知道你没有结过婚,但我觉得你应该有过女人。我们女的每个月都有很特殊的几天,你懂吗,生理问题。”
冯原:…………
“我昨晚等你等的太久,就睡着了,弄脏你的床单不是故意的,我的衣服也脏了……”夏夏继续还要说什么,但又难以启齿,主要她怕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