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仗义!我家那位固执的老头子还是对我一毛不拔!未来的一年我怎么过?为什么今年就不给我红包?”
陆方绗的确是忘了陆棉这回事,为什么今年忘了,大抵是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变得只把这一代的孩子当做孩子,陆棉跟他孩子这代一比,是大人了。
“哥忘了。”
他很抱歉。
陆棉低头,咬唇,转了下眼珠子抬头说:“不会也没给我嫂子准备红包吧?”
陆方绗的表情上就写着“没有”二字。
“哥,你不给我准备也就算了。我帮你潜入你家偷换药丸啊,我嫂子吃错药给你生儿子啊,这些我都不跟你邀功。那人家我嫂子第一年嫁过来,长辈都给红包了,你不给你说得过去?回头娘家那边问了,还得说你抠门不疼老婆。”陆棉数落她哥一堆。
陆棉上楼陪着江媛,陆方绗不放心江媛一个人在房间。
新年夜里,黑色卡宴行驶在大街上,他找着银行,遇见便靠路边停了车。
出来匆忙忘了穿大衣,冷风吹透他的衬衫和西装,他进了自助银行,站在取款机前分次数取了两万块,红包似乎也包不进去太多。
他身上没现金,出门一般江媛包里带着,他只带着张卡以备不时之需。
取钱完毕,他回到车上。
一个红包里装了一份钱,他买了包烟,问过医生,医生说最好戒了但也可以适当抽一根,一天不能超过五根烟。
他抽着一根烟,不敢在江媛面前,只有一个人坐在车里时抽。
拿着陆棉给他的纸和笔,他却不知道该在彩色纸条上写些什么,陆棉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但他也的确想写。
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显示。
远在澳洲的陆菲打来电话,要给她爸和陆家其他人一个新年祝福。
陆方绗逮住了陆菲,就问:“爸爸要给江媛阿姨写一个纸条,是搁在红包里的,写什么好?”
“写情书吗?”陆棉笑了起来。
陆方绗苦恼,活了37年他还没写过情书,情书是什么东西,得你侬我侬的?他这不是情书。
那边女儿上网找句子给她爸。
这边她爸筛选着女儿递过来的句子,都不太行。
陆菲教他用手机上网查找,慢慢找,慢慢看,陆方绗便自己手机上网查找,坐在车里,抽着烟,这事他的确头回干,心头小鹿乱撞似的,跟个毛头小伙子要跟心仪的人表白般慎重,操作手机。
红包是陆棉送上去的。
陆棉送完就跑了,咬唇忍着笑要找个安全地方数一下这是多少钱,很厚很厚,起码有一万五以上。
江媛拆开,拿出钱,红包里面只有一百块,好抠门!
她放下红包时瞧见里面还有什么,拿出来看,一个方形的彩色便签上写着一行字:久处不厌,像是乍见之欢。
久处不厌,像是乍见之欢。
江媛不需要陆方绗口头上的任何华丽承诺,若真的能做到久处不厌,已是够了。
当然,以后日子里想真的是“久处不厌”那个样子,这还需要两个人的共同努力。
陆方绗许是在新年红包里塞完纸条变得不好意思了,一直没上楼,就待在楼下,交代陆棉上楼陪着嫂子。
到了十点半,张玉莲再次下楼。
这是热闹的新年夜,但是张玉莲跟陆方绗他爸的交流却是甚少。貌合神离都已谈不上。
张玉莲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下楼以后,以一副陆家女主人的优雅姿态招呼着陆家其他的人,让保姆给拿这个,给拿那个。
陆家二楼的回廊上站着两个大人,正看着两个穿羽绒服玩耍的小孩子。
陆方绗的二婶看人一眼,说道:“没想到,张玉莲真是命大,昏迷了这么多年还能醒过来也算个奇迹了。还是如今这医学真有这么发达?闭着眼的人又睁开了眼睛。陆方绗他爸老了老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