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亚伦要笑不笑,点了根烟,夹着香烟的手指朝江媛点着:“国睡领导跟陆方绗是发小,你了解吗?他们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这个酒局上陆方绗的确只言片语没有,但他发小没少说话,堂堂国睡领导会认识我是谁,偏偏朝我讲了句无欲则刚?我联系他接着那些话可不可以理解成,是陆方绗不想让我打创州的主意?他怕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吗?怕我有一天比他富有威胁到他的婚姻或是事业?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让他知道他并没有多虑!”
江媛盯着他的眼睛,只当他这些都是醉话,没人在场,没人听见他们男人之间聊了些什么话题,再说,这帮男人说出一句话个中意思也不那么好理解,江亚伦可能只是气不顺理解错误,等明天醒酒想明白了就没事了。
江亚伦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不过我相信世事变化无常,十年河东转河西,他陆方绗别笑我穷人穿破衣!”
江媛眼眶突然发热,不说自己爱不爱他,单说自己有一天竟没比过他对事业的衷心这一点,就感觉特别不值。
“你现在辛辛苦苦的到底在追求什么?终点是要什么?数不过来的钱?”
江亚伦迈出去的脚步突地顿住,回头看她:“我说不好,人一眼望不到死之前的结局,有些东西不是珍惜就能守住,与其受人摆布被人夺走一切,不如摆布别人抢别人心头所好。你不也是更愿意跟陆方绗这样的男人?”
江媛的心里一沉:“不如你走,现在的你也不缺这一个住处。”
江亚伦对望着她,天太黑了他看不清她的脸色,只是声音听着软软的叫他生气都不忍,拳头攥的咯吱咯吱直响,最终他低声讲了一句“外头凉,别站着了。”说完他的神色顿了一顿,先转身上楼,没再管她到底动没动。
江媛没上楼,手里攥了一把零钱为糊弄老妈的。
低头走向小区门口方向,往超市去。
楼上家里,陈如看着儿子江亚伦回来了,喝的脸色通红,忙起身关心的拍着他背,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妈,我没事。”江亚伦扯开领带,回了卧室。
陈如不放心:“妈去给你煮点解酒茶。”
江亚伦没说什么,盯着老妈的背影心里更难受,捏了捏眉心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童青很快上楼,陈如还问:“这俩孩子一起回来的?”
童青直接去了江亚伦的卧室。
“随手带门。”他头也不抬。
童青带上了门,双手交抱胸前站在江亚伦的身后冷嘲热讽起来:“我一路跟着你回来的,你喝酒了没发现我,我跟着你也是不放心你喝酒开车,怕你出事。我听见了你和江媛的对话,你认真的?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夺别人心头所爱?很好玩吗?我是你生命里的什么?最多炮灰?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你当初何必选择走上这条路,你完全可以回来陪她读书,陪她一起工作,我想那我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对你不死心!”
江亚伦要洗澡,不置一词。
“又要走吗?!”童青抢下他手中的条纹衬衫,用力捏住。从这局开始,童青没有再压低跟他吵架的音量。
江亚伦转身瞪着她:“放开!”
童青对视他毫无感情的眼神,心里会怕,但是她并没有放手:“我不放手,你的衬衫我连碰都不能碰?一件又一件都是条纹的,我买的其它款你怎么从来不穿?”
江亚伦松开衬衫,任由她碰。
童青拿着衬衫转身走了出去,到客厅一把抓起了剪刀,在陈如跑过来时已经朝手里的条纹衬衫用力剪了下去,一下一下,剪的差不多要碎了,戳坏了自己手指一块,流下鲜血。
陈如江征愣住:“青青你这是怎么啦,快放下剪刀危险!”
江亚伦本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怒意都显现在他的脸上,他阴着脸一把捏住童青的手腕,把人甩向了沙发,江征及时制止,这重重的一巴掌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