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公寓楼下,赫然停着一辆黑色卡宴。
陆方绗先是在车上等,等了二十分钟,不见人来,他拨打江媛的手机数次,都提示关机。他下车,倚着车身望着公寓大厦,一直到六点钟。
三十几岁头一回,他把一个小时的时间耗费在等人上。
六点半,一个半小时过去,陆方绗脸色冰冷的转身上车,踩下油门!
他不会打给任何人问江媛在哪里!
七点半的陆家洋房,灯火通明。
陆方绗的车停在大门外,熄火下车,走进里面,三层的洋房里现在已经来了不少人。保姆穿梭在其中,身影忙碌。
陆方绗进去里面,家里长辈们都在楼上休息聊天,楼下家宴的大桌子上还没有准备好菜肴。
江媛和邱树权从二楼下来,直接就撞见刚进来的陆方绗。
邱树权没碰江媛的身体一下,跟陆方绗打招呼:“有缘,上一回我带江小姐,这一回我又带江小姐。好像有意安排江小姐来到方绗你的身边一样。”
陆方绗挑起眉峰。
江媛看着陆方绗,不知该开口说什么,说错会惹恼邱树权。
陆方绗双手插在裤袋,视线盯着江媛化了淡妆脸,高大的身型站在江媛面前,威慑力自是非同一般。
“我先去洗手间。”邱树权对江媛说,笑了笑。
邱树权大步走向陆家洋房里的洗手间,留下江媛和陆方绗两个人。
“对不起。”江媛没抬头,道歉。
“对不起我什么?”陆方绗挑眉,盯着她有些惨白的双颊。
江媛被问的抬起头,一瞬间,抬起的目光被他的视线紧紧攥住。
“我不知道跟你说合不合适,我,我不是自愿上他车的,我……”
在陆方绗的蹙眉注视下,江媛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说完心里还打鼓。
现在他严肃冷峻的五官,是生气吧?
“你是在向我求助?”陆方绗双手仍旧插在裤袋,上前两步,身体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毫无避讳。
他的声音,不再是前一刻那么刚硬。
江媛话里的确有求助的意思,但她很难在此刻向陆方绗低头,在她眼里,陆方绗与邱树权危险系数一样高,区别只在于陆方绗年轻帅气一些,且没有那么粗暴无礼。
见江媛犹豫,陆方绗低头有些使坏地说:“邱树权回来了。”
江媛听见这个名字就头皮发麻,点头,重重的对他点头,是在求助,承认自己在向他求助!
生日宴会结束,江媛一千个一万个不愿跟邱树权走。
“去吧,不用听他的话做,我会在你的身后看着你。”陆方绗在邱树权走近之前,轻声安慰了江媛两句。
那语气与刚见到江媛的不怒自威不同,温柔极了。
在邱树权走到面前时,陆方绗甚至伸手,轻轻拍了怕江媛的肩。
“聊什么呢?”邱树权笑着问,从烟盒拿出两根烟,其中一根递给陆方绗。
陆方绗接过那根烟,他搁在唇边,稍微垂首,接受邱树权主动给他点上。
在陆家,邱树权和陆方绗算平辈的,但邱树权只算母亲20年前改嫁不要的拖油瓶,陆家不承认。
而陆方绗不一样,在陆家的地位矜贵得很。
两个多小时了,江媛没敢出气,现在见邱树权对陆方绗还是忌惮几分的,她心就放下了一点。
邱树权和陆方绗聊了两句,三个人上楼。
二楼的沙发上坐着几个贵妇模样的人,年龄段不一。
陆方绗打招呼:“二婶,三婶,四婶。”
江媛刚才见到邱树权叫了那一位“母亲”,那么,陆方绗的二婶是邱树权的母亲。
“怎么就你自己,说要往回带的人呢?”被叫三婶的贵妇带有责怪的口气,看陆方绗。
陆方绗弯身,手指熟练地往旁边的烟灰缸里